一個月後,台北的桃園國際機場裏走出一名帶著墨鏡的高大威武的男子。他的身邊跟著一位身材曼妙,有著白皮膚藍眼睛的金發美女。兩人一前一後地站在來來往往的大廳裏,顯得格外惹人注目。
“Joanna,你說花子在一家什麼花店裏呢?他那兒離這兒遠嗎?”摘下臉上的墨鏡,穆揚扭頭向身後的喬安娜詢問著。
喬安娜正在看著人群遊神,突然聽到了穆揚的問題忙回過神來答道:“我們現在是在國道二號大園交流道這,花總應該是在北部濱海公路那。呃,就是冬山鄉的位置,離這裏約莫一個小時總能到了。”
“冬山鄉?”那好像不是當初他給花夜羽安排旅遊的地方吧。
穆揚想起三個月前兩人最後一次通話,那時候他們還在閑聊著天,哪裏會想到這人一消失就是一百天啊。這次要不是他尋了一個借口出來公辦,也許他們哥們兒見麵還不一定要什麼時候呢。也不知道那家夥最近怎麼樣了?車禍受的傷到底重不重?失憶的症狀有沒有好轉?
“走,咱們現在就去找他。”重新戴上墨鏡,穆揚拎起行李快步朝機場外走去。喬安娜聽後眼中一亮,忙點頭跟了上去。
這個時候他們口中惦記著的花夜羽,也就是被葉子欣救下且一住就賴了三個月的阿陽,正翹著二郎腿坐在花店的門口跟他的救命恩人耍著無賴。
“我這兩天手可有點疼呢,下午可要好好休息一下。”
葉子欣餘光瞄到咪咪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們,頓時覺得臉上一熱,便生氣的用力踢了一腳一臉無賴相的阿陽。
“你的手早幾天前連竹板都拆了,你還疼?!你是紙糊的啊?敢說不去?!如果想要我跟你馬上解約把你攆出去,你就不去試試。咱們合同上可說好的……”
“得了您哎,還有幾句別的詞兒嗎?感情現在就知道我倆簽了一合同是不是?你可別忘了,我倆的關係從那天起……唔……”他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捂住了。
她現在最怕聽到的就是他提起那晚的事情。自從他們倆發生關係後,這家夥是死皮賴臉的要跟她住一個房間。她當然不同意了。於是每天晚上他們都要玩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偶爾老鼠會被貓得逞,可原則上老鼠還是能堅持的。
雖然在爭奪戰中她失守陣地次數多,可躺在一張床上和睡在一個房子裏畢竟還是不一樣嘛。她還不好意思那樣嘛!自那次以後,葉子欣羞於麵對咪咪是能躲就躲,於是每天都會差遣著他來花店出苦力。
可阿陽認為這第一口都吃了,下麵的二三四口不讓吃那就等於是餓著幹瞪眼啊!他可是白天幹活,晚上卻沒有溫柔鄉的待遇啊。這苦日子也過夠了吧。他要再不來個‘農民起義把身翻’這不是活生生地折磨人嘛。
咪咪站起身笑著打斷他們:“好了啦!你們兩個成天鬥嘴,有完沒完啊?!後天就是教師節了,康乃馨到底要不要進貨啊?要不葉子我跟你去吧?”
狠狠地瞪了一眼正挑眉壞笑的阿陽,葉子欣擺擺手轉身出去。
“還是我去吧。你在這看店好了。”
看不慣他那副懶哈哈的樣子,她最後下了死命令:“我去好了,可是今天你必須將那筆盆栽的生意談好。否則晚上就別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