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陽回來了嗎?他回來沒有?!”葉子欣上前死死地抓住咪咪的手臂,焦急的追問著。
裴軍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忙追問她:“怎麼回事?你沒有找到他?”
葉子欣臉色瞬間煞白,無力的靠在門上,虛弱的說:“我找了一圈,都沒看到他,還以為他回來了呢!”
咪咪看她那樣子也感同身受焦急起來。“那怎麼辦啦?你先別急嘛,他一個大男人還能丟不成啊!”
裴軍心道:這下好,跟了兩個月的暗中保護都沒有事。就今天他見見未來嶽父嶽母花夜羽就出事了,這不明白著讓他事業愛情兩不順嘛。
“你們先別急,我打電話找找關係查查看。葉子,你跑了一圈先坐下歇一會吧。”給咪咪使了個眼色,裴軍拿出電話躲到一旁聯係上級彙報工作去了。
咪咪攙扶著葉子欣坐到沙發上,小心的觀察著她的臉色。
‘沒想到葉子已經用情這麼深了。’歎了口氣,她看向已經做好的一桌子菜,想了想還是沒敢說先吃飯這種話。算了,為了朋友就當減肥一頓吧。
葉子欣聽著好友安慰她的話,隻是一言不發的坐在沙發上。她此時的心裏就如翻江倒海一樣的不平靜,她不敢去想剛剛那場車禍是不是阿陽。她隻希望他是走錯了路,在大家虛驚一場後會回來並笑嘻嘻地給他們道歉。
她現在更想大哭大喊一場,然後在他回來時狠狠地揍他一頓。可是,壓下這股衝動後她卻更加期盼一切都隻是她杞人憂天。
台北市中心的一家醫院裏,主治醫生從急診室走出朝格雷格裏兩兄弟問道:“呃,你們會說中國話吧?”
“……是的。”
“那好,我說下病人情況。我已經給他做了頭部檢查,發現他的腦中有兩個小血塊。我猜測他的頭部之前受過什麼碰撞或錘擊,所以腦中留了淤血。因為剛發生的車禍,那塊淤血在碰撞下由輕微腦震蕩引起,形成了兩個小血塊。我不敢猜測他之前的病狀,而這次之後又會有什麼變化,一切都隻能等病人蘇醒後再判斷。至於胳膊肘和前額頭的輕微擦傷,都不是大礙。”
格雷和格裏兩兄弟相互看了一眼,向醫生道謝後並沒說什麼。這時手機響起,格雷一臉嚴肅的接起電話:“教主,我是格雷。”
“他傷勢重嗎?”電話裏傳來一個冷酷又帶有磁性的男性聲音說著一口流利的英文。
“不是很嚴重,隻是身體上有輕微擦傷。”格雷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剛才醫生所說的話。畢竟他們這次的任務是保護人,如果被教主知道花夜羽腦袋裏有血塊,那他們恐怕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不是說要毫發無傷嘛。罰你們去意大利拿那批軍火吧。”雖然隱隱傳遞了一絲怒意,但電話那邊並沒說出什麼重話。
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你們在他麵前不要提我,隻說是穆揚找你們的就行了。記住,在離開他視線前都不要跟我有聯係。”說完,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花夜羽徹底清醒的時候,完全搞不清楚為什麼他的腦袋這麼疼。就好像睡過很長一個覺似的,竟有些昏昏脹脹的不舒服。他一邊揉著腦袋一邊朝四周看了看。
醫院?大爺的,誰那麼不長眼把他扔這兒了。
他的腦袋現在極度混亂,有些亂七八糟的影像閃過,竟讓他分不清夢境和現實。後腦勺一陣一陣的疼,讓他忍不住小聲的呻吟出來。感覺前方有人擋住了燈光,他抬頭看了一眼不客氣道:“哥們兒,你們擋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