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跟這位剛認識的大叔是溫妮莎的大伯父,因為肺癌晚期已經住院有一陣子了。
“原來你們認識啊。那害你摔倒,搶你男朋友的就是我們家莎莎嘍?”
“誰害你啦?誰搶你男朋友啊?我那是故意的嘛,你就賴我!”溫妮莎見一向疼她的伯父這樣說,還以為葉子欣在搬弄是非,便不高興的擠開她,挽住伯父。
花夜羽也納悶這葉子欣跟溫家人還真有緣分。小輩的當敵人,老輩的交朋友。不想看她們又吵起來,見溫伯父接著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他提議大家找個地方坐下。
溫妮莎瞪著葉子欣,完全忘記了她是來表態打算道歉的。葉子欣更無語的想著,這個間接害死她孩子的凶手,憑什麼拽的二五八萬似的瞎嚷嚷。兩人相互看不順眼各自別過頭去。正當氣氛很僵硬時,花夜羽手機響起。
“你們到醫院了?你沒毛病吧!”
掛上電話,花夜羽說有事情要出去,向溫大叔打過招呼準備離開,卻在轉身時遇見了已經走過來的穆揚和一位高大威武的碧眼帥哥。
葉子欣有股奇怪的感覺,總覺得那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帥哥在用一種極度厭惡的眼神看著她和溫妮莎。尤其是當他輕輕一瞥中掃過來時,就有一股寒風颼颼地從她身上吹過。
憑著女人的直覺,在葉子欣和溫妮莎無意間對視時都清楚的從對方眼中看到傳遞過來的信息。這外國帥哥跟花夜羽的關係,絕對不是一般的好朋友。為什麼呢?
溫大叔呆了小會,便在一段急喘籲籲的咳嗽中回了自己的病房,隻剩下屋內的三男兩女,可氣氛卻有些怪異起來。
自顧地在床邊的小茶幾上坐下,葉子欣無聊的抻抻胳膊。她的身體已經恢複差不多。住院這一周時間也算是她來北京後最清閑舒服的日子了。
除去身體的傷害和心底隱藏起的痛處不談,她心情已經平複很多。畢竟有些傷痛過後留下的疤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抹去的。通過這幾天跟溫大叔的聊天,加上她自己的樂觀精神,她已經學會放下。說不定再過陣子,她再麵對花夜羽就可以神色自若的談笑風生了。
“John,How do you come to China?(約翰,你怎麼會來中國)”花夜羽張嘴一口流利的英語脫口而出,滿臉詫異的看向來人。
“Hoo,I miss you。(花,我想你了)”約翰史密斯上前給花夜羽一個熊抱後,後退到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眼波含情的笑著。這是他朝思暮想的人,這是他害怕驚嚇到的人。本以為默默放在心裏的感情即使不相見也會印在心裏,可真的看見他,心還是忍不住加速跳動。
“花子,John來中國辦事兒,原本是不確定會不會過來的,因為我說了……那些事情,他不放心才來看看你。”穆揚並沒覺得別扭,隻用餘光掃了下躲出去老遠的葉子欣。
此刻躲在窗戶邊上的葉子欣正喝著茶水,雲裏霧裏的看著他們。雖然前幾句簡單的問候她聽懂了,但接下來的對話她隻聽個七七八八,大部分都沒明白,索性就裝起深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