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葉子欣!”
淡黃色的玫瑰花散了一地,有好幾支還被車輪壓在車底下碾碎了,葉子欣跌坐在地上表情痛苦的摸著腳踝,半眯著的大眼驚魂未定還沒搞清楚狀況,身子卻被一雙手搖晃著。
“葉子欣,你別嚇哥,你沒事吧?有沒有摔到了?讓我看看。”
葉子欣用力睜大眼睛,用手揉了又揉,她沒看錯吧,竟然有個人跟花夜羽長得一模一樣,連聲音都像極了,不過他跟花夜羽不同,他的臉上全是對自己的關心。
“哎喲,痛!”
花夜羽皺眉抱頭,這小妮子是不是活膩了?竟然那麼大力敲他的頭,萬一敲壞了她賠得起嘛?
“哦,還會痛,那證明我不是在做夢吧。”
看著他這張毫無掩飾緊切關懷的臉,不知道是不是摔傻了,葉子欣竟然有種仿佛回到了在台灣那時候的感覺,隻可惜,這裏畢竟是北京。
花夜羽被她傻乎乎靈魂出竅的模樣弄得好氣又好笑,這丫腦子裏究竟在想什麼?還真是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她差點就要被撞飛了,還以為在做夢,好在現在撞飛的隻是這束花。
“喂!你是瞎了啊?過馬路怎麼不看路!”
車主是個約莫三十多歲的男人,副駕上還坐了個打扮火辣辣的女郎,他探出頭來用大嗓門喊著,旁邊的女郎一副妖媚的笑容,顯然對被撞者的傷勢或是否瞎了眼不感興趣,倒是對跑過來一臉緊張的花夜羽拋起了電眼。
花夜羽冷冷的瞪了眼撞倒人還叫囂的這個類似暴發戶的家夥,這個人是不是找死?夠膽在他花夜羽麵前耍流氓。
“大爺現在給你一個機會,立馬跟這個小姐道歉,要不然我會讓你在北京混不下去。”
暴發戶聽見這句話氣得臉都歪了,吹胡子瞪眼的就吼:“你什麼東西?你祖宗我就不道歉,你咬我?”
“祖宗?看來你真的不見棺材不流眼淚哈。”
花夜羽束起袖子就想幹架,車裏女郎湊過去跟暴發戶似乎說了些什麼,暴發戶臉色一變,看了眼對著窗外花夜羽臉上盡是獻媚的女郎,煩躁的扯扯脖子上的粗金鏈向窗外吐了口口水。
“算你夠種,臭小子。”
嘴裏再罵罵咧咧的說了幾句不知道什麼話,他迅速的踩了油門玩飄移似的馳騁而去。車子帶過的風把零散好幾片玫瑰花瓣吹了起來,葉子欣看著被碾成碎的花,臉上盡是沮喪。
“改天再找你算賬,暴發戶!我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花夜羽站起來叉著腰追了幾步大喊,認住了他的車牌號碼,他嘴角一勾,暴發戶,你死定了。
葉子欣的魂魄終於被召喚了回來,看了看花夜羽西裝革履的背影,想起慈善晚會上跌倒了還要被他落井下石的那個難堪的畫麵,她咬了咬嘴唇,決定爬起來離開,惹不起總避得起吧,她的心已經遍體鱗傷,為什麼總要在這個時候又要挑撥脆弱的它?
“哎呀!”
剛想要站起來,卻發覺腳踝似乎扭著了,她又是恨又是怒的摸著它,真沒用,這樣一摔就扭到了,葉子欣,你是豆腐做的啊?
“你這冒失鬼,難道交警叔叔沒告訴過你,過馬路要看車?”
花夜羽再蹲了下來察看她的腳傷,之前慈善會上那一巴仿佛還在生痛,可看著她被撞到,他的心裏更痛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