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遠書說到這頓了頓,而杜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陸青山說到底就是一個人,他這些人脈牽連出的,可都是遍布南北方的古老家族,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或者說……陸青山身上究竟是有什麼東西,還是說當年那傳聞的……”
“閉嘴吧。”
杜山平靜的聲音響起。
而就是這平靜的三個字,讓宋遠書立刻肅然站直,臉上笑容全部收斂。
“這些事情我比你好奇,但我不同的是,我知道吃不下的東西硬吃,是會噎死人的,有些事情,沒必要去接觸。”
說到這,杜山突然意味深長的看著宋遠書。
“或許是我老了吧,想法已經和你們這些年輕人不同了。”
宋遠書聽到這話嘴角扯了扯,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老大說笑了,你想的自然比我周全,我還得慢慢學,老大,我去安排一下那些辭職的鑒寶師,畢竟集團不能真的無人可用。”
“嗯。”
杜山收起臉上的意味深長,目光轉向了玉雕,開口道。
“這些老東西就是太久沒有敲打,願意回來的讓他們回來,不過記得給他們好好鬆鬆筋骨,另外不願意回來的,你看著辦。”
“是!”
宋遠書點了點頭,臉上掛著常人熟悉的笑容,轉身離去。
而沒人看到。
宋遠書轉身時臉頰上已經滲滿了汗水。
一直來到門外。
“呼……”
宋遠書抬頭長籲了一口氣。
“如果當年傳聞是真的,那這小子從小裝瞎,臥薪嚐膽四年,如今暴露出來的本事,這無不說明那東西……”
宋遠書眯眼搖了搖頭,回頭隱晦的看了眼廠房,幽幽開口道。
“你的確是老了,膽子開始小了啊。”
……
另外一邊。
陸豐和張強離開廠區,立刻就有人得到消息開車在門口等著。
“彪哥,兄弟,老大叫我送你們回去。”
張強嗯了一聲,扶著陸豐進入車內。
而陸豐坐在車裏後,便忍不住的開始試探消化腦海裏無窮無盡的訊息。
但僅僅就是這試探的動作。
就像是一根針紮破了蓄滿水的袋子,結果便是水流噴湧而過,瞬間淹沒陸豐的腦海。
古玩,字畫,瓷器……
無數的訊息在他眼前散開,深入其中,被他一點點的消化,最終化作自身的記憶一般。
半響。
“小陸。”
張強推了推陸豐,也讓陸豐睜開了眼睛。
“嗯,哥?”
看著陸豐模糊的表情,張強還以為是陸豐太累了,抬手拉著他。
“到家了,走,回去睡。”
而此時。
那開車的夥計也下了車,諂媚的跑到張強身邊,遞過來了一輛大奔的鑰匙。
“嗯?”
張強給了一個疑惑的表情。
夥計麵對張強格外尊敬,點頭哈腰的喊了幾聲彪哥,隨後才解釋道。
“這鑰匙是二爺吩咐給你的,我也不知道二爺啥用意,但彪哥的本事誰不知道,這可能就是二爺賞給你的。”
夥計說著還對張強擠了擠眉。
“全新的大奔,上個禮拜二爺才批款采購的。”
陸豐皺眉接過鑰匙,而在他身旁的陸豐此時猛地睜開了眼睛。
“宋遠書,他到底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