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死?”莫楠喃喃低語,戰鬥還未結束,她堂堂主將就倒下去了,本以為會體力透支而死,沒想到在不知過了多久之後又活過來了。
“你醒了。”克勞德坐在床邊說。“要不要喝點水?”
“要,一大杯!”莫楠虛弱又不乏逞強的說。
喝過水,莫楠感覺好了很多,眼睛也頓時明亮了。
“我睡了多長時間?”
“五天,把你抬回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你累死了,沒想到一天後你又有了氣息。我真是意外啊,你那天說自己是毫無準備我都相信了,隨後你又和我還有埃文談過這些計劃,真沒想到跟你預料的差不多,我們真的勝了,而且隻用了一個月。原來你是故意裝出什麼都不懂啊!”克勞德說這話時處處表現著對莫楠的佩服。
莫楠搖搖頭,說:“我的確是什麼都不懂,能猜到也是我的運氣好而已。我聽說這個加布裏埃爾·丹尼斯生性傲慢,從他以讓對手鑽他胯下為樂這點就可以看出他真是傲慢到極點了,我又從探子那裏得知他行軍會帶著一些**,從數量上來看絕不是僅供他自己享樂的,所以我認定他軍風渙散,這樣的一個人能打勝仗無非就是靠數量取勝。我們隻要加強自己軍隊的戰鬥力,再做周密的安排,打敗他們並非難事。”
“但這樣一個人,唐納德還是……”克勞德惋惜唐納德的喪命。
“我了解老師,老師和丹尼斯的身手也差不多,兩個人的城府也不相上下,老師的死是意外也是必然,本來我軍就不占優勢,老師的性情又太過清高,不屑於用卑鄙的計謀,打仗卻像個詩人一樣怎麼可以呢?我本就是身份底下的雙黑奴才,自然不會顧慮那麼多了。”莫楠一口氣說了好多,她知道自己的身體與眾不同才不會死,可現在也很虛弱倒是事實。
“誰說遊說和打仗沒有聯係了,你能做到也是必然啊!”克勞德又給莫楠倒了一杯水說。
“埃文怎麼樣了?我軍傷亡怎樣?”
“我軍傷亡大半,埃文帶兵誓死保住營壘,傷亡慘重,要不是有你設計的機關恐怕會全軍覆沒,埃文也受了重傷。”克勞德黯然傷神。
“所以啊,誰說我們勝了呢?”莫楠也不怎麼愉快,“馬倫帝國的軍隊已經撤離了吧!”
“嗯,他們走得匆忙,很多東西都沒來得及帶走,包括所有的**,現在都被當做戰利品帶回來了。莫楠,也許你不會同意,但**的存在的確會擾亂軍風,按理來說都是要處死的。”
“先不要碰她們,我留著還有用。在我的包袱裏有一個小瓶子,那是我右臂受傷時艾伯特給我的,我用了大半,還有一小半,你拿去給埃文吧。還有,你要回去一趟彙報戰況,再向女王和公爵說明白,作為軍隊主將,我要說了算數,‘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果不想吃敗仗的話就把軍隊的指揮權完全交給我並完全相信我。”莫楠吩咐完就不再說話,她還需要思考很多事。
克勞德很快就動身回去了,莫楠隻能好好調整以快些恢複。到了晚上,莫楠都會撫摸唐納德給她的戒指,老師幾乎是她戰鬥的唯一理由。
“老師,大仇得報,也該準備你的葬禮了,請原諒學生不能參加,我必須要肩負起你的責任。”
莫楠經過幾天簡單的調養又開始忙碌軍中的事,克倫威爾缺良將,能擔重任的人不多,處處都要她這個大將軍操心。軍中仍有人看不起她是雙黑是女人,這些莫楠就視而不見,她可不能在這種事上在耗費精力。
有軍醫的悉心照顧,埃文痊愈隻是時間問題,但那些重傷的士兵們就沒那麼幸運了,重傷的死亡率出奇的高,莫楠隻好大批大批的花錢買藥請醫生。
“將軍,傷兵必須日夜照顧,可我們的人手根本不夠啊!這樣下去會有更多人死的。”軍醫向莫楠彙報情況。
“人手不夠麼?跟我來。”莫楠起身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