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時候看不大出來,皇後將他養的很胖,整個人像年畫娃娃一樣。
現在不同了畢竟長大了,大概是皇帝或皇後的母族有一點異族血統,他的長相才會有這點特色。
現在十七歲也不差,胸肌腹肌倒是線條清晰。
尤其是這張臉,謝甄蘊要是在小說或者電視劇裏,那就真是被觀眾讀者偏愛的天上有地下無的絕色美人。
那張嘴一看就很好親。
睫毛又長又翹,鼻子又挺又大,筆尖一顆紅痣妖豔異常。
鼻子……想到這她思緒一頓,視線挪到最下麵。
赤甲紅咽了口口水。
那股詭異的燥動化為烈火了。
嗯,和鼻子挺對應的。
熱意越來越明顯了。
赤甲紅很小的時候,在皇宮被下過很大量的合歡藥。
那會兒太小了,她靠著自己命硬扛過來了。
但這東西當時沒法被治愈,這麼多年害她一直被那熱症折磨。
就因為這具身體沒有成年,她連個男人都不敢碰,過早進行房事,對身體損傷很大。
想到這,她口幹舌燥,熱血沸騰。
是那股熱勁又上來了。
真該死!
她是個成年人的靈魂,這些年受熱症折磨,一發作便是抓心撓肝的癢!
初見時謝甄蘊對赤甲紅這個未婚妻身份瘋狂投誠,這小子,莫不是這麼多年一直在通過那些畫冊暗戀她吧?
她下意識舔了嘴角,眼底瀲灩出妖媚的光。
這小子的身體還是幹淨的,這樣的極品,真想嚐嚐。
渾身滾燙得難以思考,雙手遵循本心,纖纖玉指撫過謝甄蘊的脖頸,順著胸腔分明的線條,一路向下,再是腹肌,再是……
手下的身體先是僵硬,再微微顫栗,赤甲紅冷笑一聲:“再不起來,我可就,把你褲子扒了。”
聞聲,謝甄蘊猛地睜眼。
赤甲紅從他身上離開,隨手將手上的蠟燭放到床邊的櫃子上。
“你還真是喜歡在我麵前裝睡啊,小明哥~”
她語氣不善,尋了張椅子坐好。
昏暗的光線下,少年病白的臉又白了幾分。
他不做回答,而是匆匆忙忙坐起又匆匆忙忙扯過一邊的被子護住自己,再做出一副差點被淩辱的可憐模樣。
他委屈:“我不幹淨了!嗚嗚嗚!”
她冷漠:“別裝了,都是千年的狐狸,裝什麼萬年小白花。”
謝甄蘊怔住,再抬眼,赤甲紅麵色冷峻,已不見初見時的笑意頻頻。
他麵色尷尬,僵硬著身體:“你是如何發現我在裝睡的?”
我明明演得很好啊。
“習武之人對呼吸的變化是很敏感的。”
赤甲紅將自己的起居畫冊甩他臉上:“怎麼你在這些畫冊上,沒看到我練武的英姿嗎?”
謝甄蘊拿起畫冊,臉色本就慘白,刹時又白了幾分。
她冷嘲熱諷:“你的演技太好了,要不是在你房間搜尋到這些,差點也被你騙了!臣妾是不是該給您頒個奧斯卡小金人呢?太子殿下?”
她都知道了!
等等!
謝甄蘊一驚,想起什麼。
“那我上次……”
赤甲紅冷冷看著他:“對,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當時昏迷醒來,裝睡一炷香才悠悠起身。這事我知道。”
謝甄蘊挑眉:“為什麼你當時不拆穿我?”
她一副看好戲的神情:“我要是拆穿你了,豈不是看不到你後麵瘋狂編撰的窘迫慫樣?”
“大學生那一段自我介紹,悄咪咪默念了好久吧?”
謝甄蘊惱羞成怒,也不裝了。
“看著我演戲,是不是覺得很好玩?”
虧我當時想了這麼多東西來完善人設,結果她早就知道我在演戲!
赤甲紅滿意點頭:“確實挺好玩。”
而後,她冷笑:“太子殿下早知我是你未婚妻,卻在我麵前瘋狂表達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美好願景,是怕我不會愛上你嗎?”
謝甄蘊握緊雙拳,半天又鬆開,緩緩道:“我不是壞人!也不是演的!我當時說的都是真心話。”
赤甲紅神色嘲諷:“是嗎?難不成你暗戀我的原身,暗戀那個叫赤甲紅的人很多年?那這更能說明,你不是一個月前才穿進來的!”
他麵色驟變,眼眸垂下咬住下唇,心裏像打翻五味瓶一樣難受。
謝甄蘊很早就知道自己未來的妻子會是誰。
那會他十歲,皇帝偶爾會叫他去禦書房,不是為了考教他的功課,也不是為了教育他如何學習做個君主,而是給他看一些畫冊。
一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女孩的生活起居畫冊。
“把你賜給赤甲公主做夫婿,可好?”
皇帝說這話時,少有的對他和顏悅色。
年幼的太子興許會生氣自己是金尊玉貴的太子,怎麼可隨意賜給別人當老公。
但他不是太子,甚至覺得皇帝有病。
難道不是把赤甲公主賜給他做太子妃嗎?
哪有把太子賜給公主做老公的?這不倒反天罡嗎?
可是皇帝將畫冊遞給他看的時候,少有的露出了慈父笑意,待他也不像個瘋瘋癲癲的的暴君。
那會兒他也是想著,既然皇帝喜歡這個女孩,有意撮合,他也就順了他的意吧。
至少皇帝會因此,對他和藹幾分,給予一點父愛。
便是那個讓他魂牽夢繞七年的人出現時,他也很擔心,自己喜歡了那麼多年的人,是否會被別人換了魂。
可他喜歡的,一直是畫冊上的人,他甚至都沒和她相處過,沒往來過書信,就像是粉絲愛上一個電視裏的偶像。
現在這個偶像還質疑他的喜愛。
赤甲紅見他麵色千變萬化,最後隻剩天大的委屈。
不知怎麼回事,她莫名覺得自己好像太凶了。
她輕咳一聲:“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
謝甄蘊回神,看向她的眼底浮上希翼之色。
赤甲紅正要開口,謝甄蘊搶先一步:“等等!從第一次見麵到現在一直是你在發問,這次換我問!”
你不信我是男大,我也不信你是初中畢業的廠花。
這般警惕,心思縝密的人,怎麼可能是才穿過來一年就能做到的?
她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很早就穿來的,很可能也跟我一樣,被這個世界同化了。
那她一定就是畫冊裏的那個赤甲紅,她就是原身,就是我暗戀了很多年的女孩。
可她為何要向我隱瞞?
謝甄蘊突然覺得二人之間有什麼厚厚的城牆將二人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