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思瑤沉默了一會兒,決定還是以成熟的姿態解決問題,她是應該在孩子上跟他好好談談,既然他已經知道了孩子的身份,他作為父親想跟孩子親近,她沒有資格反對。
“對,他是你兒子,我們好好談談。”
我擦!?
這女人竟然還敢直接承認?!
簡直突破了皇甫焱的思維。
內心飆起一連串的——
我屮艸芔茻……!!!
“老子不跟你談!他就是我大兒砸我跟你又什麼好談的!”
皇甫焱口吻不自覺的傲嬌賭氣,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他竟然在無意之間對她用了“我”這個字,而不是“朕”。
他總是隱隱覺得,這個女人在自己的內心深處,可能有些不一樣。
可轉而又一想,不一樣頂多也就是為他生了個兒子而已,能有什麼不同!
這麼一想,底氣就硬了幾分,衝著她竟也能擺出冷嗤嘲諷的表情:“哼!你一個水域國的皇後,竟然能生出我烈焰國的皇子來!還不知道你是怎麼生的呢!沒準兒是哪個月黑風高夜,把朕強擄走了,霸王硬上弓!”
皇甫焱陰暗的看著她,語氣賤嗖嗖的,深刻懷疑是她強行對自己怎麼樣了才有了這麼個小寶貝兒,否則,自己怎麼可能睡個破鞋!太髒了好麼!!
莊思瑤咬牙,特別想一巴掌把他拍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這人怎麼能如此無恥!
以為胡謅就能掩飾嗎!
他腦子裏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你腦子裏有泡啊!”莊思瑤不客氣地拿起花瓶裏插著的雞毛撣子就使勁兒地抽他:“我霸王硬上弓?!你配嗎?!”
這孩子怎麼來的用不用她再告訴他一遍?
到底是誰無恥又無賴耍了陰招?!
到底是誰毫無底線的強上?!
皇甫焱一遍護著兒子,一遍滿屋子亂竄,嘴裏還不停地叨叨著:“別以為你這樣做就能掩蓋住你的行為,你這就是虛張聲勢……哈哈!被爺說中了吧!你才這麼害怕爺再說出什麼事情來!你才這麼報複爺!”
——嗖!——
淩厲地小棍子直接抽到了他的屁股上,皇甫焱菊花一緊,整張臉都扭曲了,一邊揉著他高貴的臀部,一邊嘴欠地嚷嚷:“你就算再抽爺也改變不了你水性楊花的本質!跟了一個男人,還想找另一個男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你都做得出來,你個殘花敗柳你還理直氣壯了!”
若說攻心,這個世界上除了皇甫焱,莊思瑤找不到第二個人。
他總能在無意間戳痛她的內心。
水性楊花。
殘花敗柳。
這兩個詞像是用鐵烙直接烙在了她的心口上!
疼得撕心裂肺!
因為知道他是沒經大腦隨口一說,才更讓她難受,就好像是酒後吐真言一樣,第一反應,往往是最真實的,說明他的潛意識就是這麼想的。
一切都好像無力了起來。
莊思瑤鬆了手,仍了手中的雞毛撣子,坐在一旁的矮茶幾上,微垂著頭,不說話,神色寧靜的可怕。
皇甫焱本來還雞飛狗跳的跑著,突然感覺到後邊沒人追他了,也就抱著兒子停歇下來,看到女人側臉望著窗外的樣子,月光灑在她身上,竟有些落寞之感……
他也說不清是為什麼,隻是覺得自己見不得她這個樣子,她安靜的樣子,瞳眸裏一片海一般的死寂,好像是在想什麼事情,渾身都沉寂著寂寥的感覺,他看著……很心疼。
“喂。”皇甫焱抱著兒子,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了戳她的肩膀:“說話。”
無論如何,他就是看不得她這副沒有生機的樣子,他寧願她還像剛才那樣追著他跑,甚至……拿鞭子抽他。
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樣,但……心之所向如此。
莊思瑤沉默的沒有回應他,眼神飄得很遠,當空的皓月似乎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讓她整個人似乎放空了一般,無知無覺。
皇甫焱眨巴眨巴眼兒,覺得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畢竟他先罵的人嘛,對不起的話是絕對說不出口了,但哄哄人還是可以的……
剛冒出這個想法,他就咬了自己的舌尖兒!
(#‵′)靠!
他為何會有這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