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逢突然的舉動,把巴女嚇了一跳,她呆呆坐在地上,詫異看著周逢。卻見周逢大步上前,一把按住那雲戰士的雙肩,激動說道:“你……真的是,真的是你!我就說了,眼睛怎麼那麼熟悉呢。”
那雲戰士臉上飛過一抹潮紅,嬌嗔地在周逢胸口捶了下,說道:“還說呢,我差點被你嚇死了。我就說好端端的,你怎麼翻臉不認人,見到我就目露凶光,揮手就要打人呢!”說著,還若有若無瞟了巴女一眼,“還以為你變了心呢。”
周逢大感冤屈,說道:“冤枉啊,你穿得這個樣子,又一聲不吭的,我還以為是官兵呢,當然是要先下手為強呢,怎麼知道是你呢?幸虧我的眼尖,對你的眼波比較熟悉,不然的話,真是要辣手摧花了,罪過,罪過!”
“還油嘴滑舌貧嘴呢!我這不是為了避免被官兵發現嘛,不然我怎麼可能到這個地方,還沒被人發現呢。好了好了,能看到你沒事,我也算是放心了,不然這個心頭上像懸了塊千斤巨石,壓得我喘不過氣來。”那雲戰士幽幽說道。聽其聲音嬌嫩,眉目間婉柔多情,赫然就是個女子。
而且還是個漂亮的女子!
巴女忍不住了,跳起來叫道:“喂,你們在說什麼呢?周巴頭,她是誰呀?”
周逢還沒回答,那美麗女子也狐疑看著巴女,說道:“周大哥,她是誰?你們在這裏幹什麼?”
周逢頓時有點頭大,忙笑著說道:“隻顧說話,都忘記給你們做個介紹了。月柔,這是我在天牢重獄裏認識的牢友,要不是她教我逆地術,我還差點逃不出來呢。她是地虎族的女巴頭,叫巴女。”
“地虎族的女巴頭?”月柔重複了一句,衝著巴女點點頭,淡淡說道:“你好,多謝你幫我的周逢大哥。”她嘴上說謝,但是眉眼裏卻是一片警惕之意。剛才周逢和巴女摟摟抱抱的樣子,沒少落入月柔眼裏。隻是這巴女身上傷勢實在太多了,像眾多的補丁,密密麻麻滿身。月柔實在無法把她跟周逢關聯起來。
不過她本性就比較淡漠,加上對巴女又有幾分惕意,因此看著巴女,絲毫熱情不起來。而巴女見她那樣子,也是滿腹不以為然,撇了撇嘴說道:“周逢大哥,這個月柔小姐,是什麼人呀,看起來架子不小嘛。”
這話帶著情緒,說得夠直接的,月柔眉頭不由一皺,不等周逢回答,便搶先說道:“我是周逢大哥的未婚妻。我沒有什麼架子,要是有架子,也是在你心裏。”
周逢想不到月柔突然間會變得這麼犀利,心中不由暗暗叫苦,月柔這是鬧哪樣呢?他見巴女眉頭豎了起來,看樣子有要爆發的跡象,急忙拉著月柔的手,笑著說道:“沒錯,月柔是我的未婚妻,我們差點就要拜堂了,後來卻出事了,耽擱到現在……”
巴女一聽,頓時蔫了,沉默不說話。周逢急忙岔開話題:“對了,月柔,你傷勢怎麼樣,好些了嗎?”
“好得差不多了。”月柔見周逢關心自己,心頭舒暢,不由得意地看了巴女一眼,嘴上說道:“周逢大哥你不用掛心。”
周逢鬆了口氣,說道:“奶奶呢?她在天城那邊怎麼樣?”
“奶奶身體還好,隻是天城那邊的情況,還是差不多,現在也在煩著呢。”月柔幽幽說道。周逢點點頭,其實不用問也知道,以月君的性格,還有她跟明尊之間勢若水火的關係,這麼短時間內,形勢不惡化,便算雙方都很克製了。
好會兒,周逢才又問道:“那你怎麼會到這裏呢?”
月柔看了周逢一眼,好片刻才嗔道:“還不是為了你。我在天城,可是每天盼著你能回去呢,誰知道一天天過去了,你就是不見蹤跡,我都以為你這家夥,在外麵逍遙快活,把我落在天城忘記了,始亂終棄,哼!”
“哼啥哼呢,你這叫有罪推論,其實我是非常無辜的。”周逢忙笑著說道。月柔不理他,好會兒才又道:“奶奶還一直安慰我呢,說你不是那種人,你一定是在外頭有事呢。後來呢,奶奶找了很多人打聽,才知道你後來發生的很多事……”
當月柔得到最新消息,說周逢被霍轟抓住,正押往昊京,準備斬首示眾,當即手腳發軟,哭得死去活來。
月君卻是比較鎮定,安慰月柔說,周逢吉人天相,經曆這麼多事都是有驚無險,這回也是一樣。但是月柔始終擔憂著,就萌生出到京城來找周逢的念頭。月君原本不同意,但見她為此茶飯不思,精神恍惚,最終想了想還是允許月柔上京。
天城形勢複雜,月君沒有信得過的人,自己又不能陪著月柔出來,因此,隻能讓月柔一人上京。臨行的時候,她自是殷勤叮囑,要月柔多加小心。
月柔心急如焚,一路疾飛快行,隻為了趕到京城裏來找周逢。沒想到,進入京城聽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昨天大反賊周逢被押到刑場斬了。月柔當即眼淚滑落下來,尋死的心都有了。後來再一仔細聽,才知道當時刑場發生了騷亂,周逢趁機跑了,並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