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大廳裏,看著一張張賭桌前,那有些似曾相識的麵孔,馬天九心裏感覺很舍不得這種氛圍,他摯愛這種氛圍,摯愛這種氛圍中的人們。有幾次,他都做夢回到了金山塢,坐在大炕上推牌九。
賭局開始,馬天九的手有些癢癢,他也想伸手賭兩把,但是想想還是不妥,強忍著誘惑離開大廳。剛一出門,看見尤凝迎麵走來。
標誌性的妖狐模樣,一套白色的職業裝,讓這隻妖狐稍微顯得莊重了一些。即使莊重了一些,迎麵走來,沿途也會刮過一陣妖媚的妖風。
“馬天九,來的好早。”
“你來了。”
尤凝走近馬天九,放低聲音,說道:“聽說賭場要停業一陣子?”
“嗯!”馬天九點頭。
尤凝拉著馬天九走進一間貴賓間,關上門之後,尤凝問道:“為什麼要停業?”
“是星哥的意思。”馬天九說道。
“我知道是我哥的意思,可是到底為什麼?”尤凝不解的問道。
“我不知道。”馬天九可不敢把事情的原委跟這隻午夜妖狐說。
“哎!既然隻有一天了。我可得玩個痛快。”尤凝說道。
“行。”馬天九知道尤凝嗜賭,雖然明知道尤凝今天晚上肯定不能消停了,也還是沒有規勸她。
“你幫我挑十場球,我去大廳推牌九。”尤凝說著撇下馬天九,走出貴賓間。
麵對尤凝的要求,馬天九也有些無奈,近一個月沒有碰球了,要他一下子挑十場有把握的比賽,太難了。想想今天是最後一次了,馬天九也便隻好認命的坐下,打開電腦。開始瀏覽盤口和新聞。
今天是星期三,不是傳統的比賽日,雖然有些補賽,但是比賽場次並不多。歐洲五大聯賽的頂級聯賽一共就隻有六場比賽,再加上一些次級聯賽,一共才二十多長比賽。為了能湊齊十場,馬天九不得不從他不擅長的次級聯賽裏麵找膽。這樣一來,耗費的經曆和時間注定要多。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馬天九才選了五場他認為比較穩膽的比賽。正要讓服務員給送電喝的來,張振峰進來了。一進來就對馬天九說道:“天九哥,尤大小姐又跟人豪賭上了。”
“對方是什麼人?”馬天九問道。
“聽口音好象是北方人。”張振峰說道。
“都是些什麼人?”馬天九問道。
“是兩個富二代。”張振峰回答道。
馬天九有些無奈,外地人不知道尤大小姐的底細,很容易被她那張午夜妖狐一般的樣子迷惑了,隻要是男人,就肯定會想辦法跟她糾纏的。他看了看他選的那五場比賽,對張振峰說道:“幫我把這五場比賽報上去,每場比賽報十萬。”
“是,”張振峰答應一聲,走到電腦前,仔細看馬天九甄選出來的幾場比賽。
馬天九則離開貴賓間,直奔1號廳。走進1號廳,馬天九看見推牌九的賭桌前人最多,偌大的扇形賭桌圍得滿滿的,水泄不通。走近一看,尤大小姐是莊家,在她的對麵,兩個青年人。其中一個典型的北方人模樣,古銅色的臉膛,濃眉大眼,說話時,眼睛瞪得很大,好像要吃人似的。看見這人,馬天九赫然想起來,在哪裏見過,仔細的回憶了一下之後,猛然想起來,這家夥就是幾個月前在客房前台叫喊著要總統套房的韓浩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