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賀之舟立刻答,轉了心思,又小心翼翼的慢慢試探,“那我能要個小獎勵嗎?”
許一檸佯裝自然的問,“什麼?”
等著護士端著器械出去,他又湊近了一些問,“今晚上可以請你吃飯嗎?”
“好。”這樣認真的邀請,許一檸沒法拒絕。
下午一台手術做完,天已經黑了,走到辦公室,裏麵議論聲正在進行到高潮,一時都忘了隔牆有耳。
一個男人的聲音道,“裝的人淡如菊的樣子,背後還不是千方百計的使手段,知道郭主任要退了,立馬抱新大腿去了。”
“那可不,又當又立的,表麵還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如果要是個男的,估計像張茜那樣不諳世事的姑娘早晚要被她騙到手。”
“你別說,人家最近不是又換男朋友了,你看之前在樓下送花的那男的好久沒來醫院了吧,人家又有新歡了!”
“是個上校吧,要不人家這哄男人的手段就是高呢!你看郭主任不也被哄的團團轉。”
“哈哈哈草,你還真別說……”
因為不知道如何應對, 許一檸的指甲掐到肉裏,麵色如常的很快離開。
無論自願與否,工作關係,她常在大事小事上與同事有利益衝突產生摩擦,有時候能察覺,有時候不能。醫院的蛋糕就這麼大,如果她多分了一塊,別人必然就少了一塊,不公平之心就會產生,所有的判斷就會有失偏頗,若是追根溯源,刨根問底,就是你和他們談工作量,他們和你說資曆,她和他們說資曆,他們和你說先來後到,總之得的少的就是不公平,隻在乎這個結果,過程如何閉口不談。
要此時讓許一檸想如何得罪了裏麵的兩位,她也想不出,平時琢磨這事太少。
等出了醫院大門,賀之舟已經站在門口等候,旁邊還有一位他的戰友,許一檸也認識,是秦駿。
兩人互相打了招呼,賀之舟解釋說,“他送我們過去。”
秦駿也應道,“對,對,我就是一個司機,你們把我當空氣就好了。”
這樣一解釋許一檸有些窘迫,隨口亂應著,“都行,都行。”
要去的地方是音樂餐廳,路上大多數都是秦駿一個人在說,說和賀之舟剛遇見看他不爽的很想揍人,還有他們在部隊訓練的那些事兒,哪怕另兩位很少說話,但是也不冷場。
秦駿怕許一檸聽的不耐煩,偷偷的抬眼看她,見她聽的認真,便繼續說下去,“剛去部隊的時候,好多人看著他這副好說話的樣子,不時的就有幾個欠的上來招惹他,後來在每次的體能訓練都拿第一後,這些人才慢慢消停了些,後來也真的是服了,雖然他不怎麼愛說話,但是抵不住人家是真強啊!”
原來優秀的賀之舟不管去哪裏都還是第一名,這麼多年許一檸已經釋懷,不再下意識想和他比較,真心為第一名的賀之舟感到高興。
許一檸嘴角上揚,微抬起額頭,小聲的說,“賀之舟,很棒。”
“謝謝。”對上她的視線,賀之舟輕輕笑了。
到了地方,秦駿還真的招呼一聲就走了,這是一家挺有意境得餐廳,進門有專人引路,一直到預定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