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後,許一檸手指發麻,她敏銳的感覺到了苗頭,隨即念了兩遍咒語,讓呼吸慢下來。
可是咒語裏的那個人,之前不也和她形影不離,後來連一個電話都不屑打過來嗎?
她究竟是哪裏惹人討厭呢?
許一檸強迫自己調整好情緒,下午下班丟垃圾,才發現江時彥在後門等她,一看到人,原本的氣焰消下去,她總是很容易心軟原諒。
“幹嘛在這?”
江時彥靠著牆說,“宋秋有男朋友,對我來說她就是一個幫助過我的學姐。”
被拆穿心事,許一檸此刻隻能嘴硬道,“可是你們走在一起。”
“朋友,不是很正常嗎?”
“我就沒有這樣的朋友。”許一檸低聲說。
江時彥又不耐煩了,“沒有就去交啊!不要幹涉我的交友自由。”
許一檸看他不高興,忙忍下,說,“知道了,那你下次回我消息。”
“每個語音都是四五十秒,我沒有那麼多時間聽你說那些無聊的事。”
“那我下次打字,不發語音了,可以嗎?”
“隨便你。”
江時彥十分不喜歡約束,於是被吸引的許一檸隻能不情願的接受這種不能獨占的痛苦。
轉眼江時彥快研三了,意味著畢業就業,他在校外租了一個房子,許一檸有空就過去打掃,收拾,重點是檢查有沒有其他人來過。
兩人見麵更加少的可憐,但是她依然滿足,這像重新擁有了一個可以回去的家,讓許一檸可以有位置擺放自己。
但是兩人的關係時好時壞,時遠時近,許一檸剛品出一點甜頭,過了一會又被江時彥刺的心口發麻。
她知道江時彥不怎麼在乎、需要她,工作掙錢才是頭等大事,戀愛根本不暇顧及,可能自己說了分手,對方會歡呼雀躍的答應。
因此每一次吵架,江時彥就冷站,明明許一檸原本也擅長冷站,現在卻學會了低頭,一次次都厚著臉皮主動找著求和。
臨近畢業,兩人因工作選擇哪裏就業又開始頻繁的吵架,江時彥的解決方式就是持續冷戰。而許一檸無論如何也受不了長時間被這樣無視,每次隻能低頭。
那天去出租屋,她拿鑰匙開鎖,沒有打開,應該是裏麵反鎖了,隨後敲了敲門。
見江時彥開門,她淺淺笑著,“今天在家啊?”
江時彥站在門口,許一檸往前上了一步要進去的意思,江時彥站著沒動,許一檸的眉頭稍微揚起,又叫他一聲,“江時彥。”
視線掃到門口的兩雙鞋,許一檸突然愣住了。
“你……”許一檸眨了眨眼睛,長睫毛微顫,“……不讓我進啊?”
江時彥沒說話,往旁邊讓了一步。
“……誰?”許一檸這是明知故問,她當然知道裏麵是誰。
這問題也沒必要回答,兩人看著彼此,許一檸把背包放到桌上,眼睛很快的眨了兩下,聲音聽著不太穩,“宋學姐好。”
宋秋點點頭,隨後站起身說,“那你自己考慮吧,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