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豬則是幫忙燒火。
時間一晃,三個月已過,張生對整個南城的情況也算清楚了一些。
“英姐,雖說我們每天賣了很多饅頭和包子,但是利潤太薄,掙不下幾個錢,我建議整改一下。”
“哼哼···”
花豬也在一旁幫腔,它都兩個月沒有吃肉了。
“小張,那你說怎麼整改呢?”
“我們該增加包子的賣點,讓食客不是帶走吃,而是留到我們這裏吃,我們增加一些飯食,比如豆漿、雞蛋湯,茶葉蛋,胡辣湯,瘦肉粥等。”
“這些飯食利潤比較高,食客吃著也方便,包子吃到嘴裏都是熱的。”
“想法是好,但是我不會做這些飯食···,這該如何是好?”
“我會做,交給我就行了。”
十天後,整個包子鋪徹底翻新了一遍,增加了十張小桌。
一個新的招牌掛了起來,【李記早餐鋪】。
花豬在後院奮力的推著比自身大一倍的石磨,磨著泡好的豆子。
“哼哼···?”,“為什麼出力的都是我???”
辰時,早餐鋪外鞭炮齊鳴。
“李記早餐鋪重新開張,吃包子免費喝豆漿了···!!!”
一個大漢聽到鞭炮聲走了過來,“何為豆漿,是隨便喝嗎?”
“就是用豆子做的吃食,很好喝的,隻要吃包子,隨便喝。”
這個大漢喜出望外,“給我來兩個包子,三碗,不,五碗豆漿。”
“好嘞!包子馬上到,豆漿在鍋裏,自己盛,隨便喝咧!”
早餐鋪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英姐分了五成的利潤給張生作為月錢。
········
轉眼間到了年末,家家戶戶掛上了紅燈籠,過年的氣氛濃鬱起來。
張生掛好紅燈籠,對著花豬說道,“老豬,英姐怎麼在房間裏還沒有出來?”
“哼哼···”,“不清楚!”
“老豬你在外麵看著,我去後麵看看什麼情況?”
“英姐,英姐,你在房間裏嗎?”
李英拿著一封書信打開了房門,“張生兄弟來了。”
“英姐,怎麼了?”
張生看到此時的李英好像一下子就蒼老了十幾歲,本來就已經是四十的英姐,現在看起來最少五十歲。
頭發一夜白了許多。
“張生兄弟,我家男人戰死了!”
“這是官府送來的家書和物品,還有撫恤金。”
“英姐,請節哀,你還要過日子不是,”
張生也不知道該如何進行安慰。
此後李英病倒了,張生跑前跑後的找大夫,抓藥;煎藥的工作就交給了小花豬。
半年後,李英憂鬱成疾,再也堅持不住了,就把張生和花豬叫到床邊說道,
“張生兄弟,多謝你這半年的照顧,把你的積蓄都花光了吧?”
“英姐,錢都是小事,花了再掙就是,隻要你的身體能夠好起來。”
看著眼前極度蒼老瘦弱的李英,張生心中很是難受,怎麼才半年的時間,英姐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張生眼睛發紅,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了臉額。
李英從枕頭下拿出一個木盒,“這裏是地契,我也沒有孩子,這家店鋪以後就交給你了,”
“英姐,你還年輕,不要這樣,我不接受。”
“張生兄弟,這一年來,謝謝你和小花豬,你要善待它,如此有靈性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李英摸了摸小花豬的頭。
“哼哼···”,“英姐,我不想你死。”
小花豬一個勁的朝著李英拱鼻子。
寒風蕭蕭,整個南城都在歡慶新年,唯獨李記早餐鋪內一片壓抑。
張生和小花豬守在英姐的床邊,直到咽下最後一口氣。
年後,張生拿出了僅剩的積蓄,並且借了一些銀子,於城外買了一個風水寶地,將李英安葬,並將其丈夫的遺物安葬在了一起。
墓碑上寫了李氏夫婦之墓,弟張生立。
在寒風中兩道即墨的背影緩緩的走進了宏遠城的南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