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國,她的好友界麵幹幹淨淨,隻有幾個人。
點開最下麵的聊天框輸入文字:
大哥,我回來了。
發送完,關掉手機屏幕,她吐出口氣,隔著黑色玻璃窗看向外麵。
這段堵車的路正在緩慢通行,她們的車跟在車流後麵速度不快也不慢。
“叮”。
手機屏幕一亮,宋知遇收回視線看向手機,和路邊正在停靠的黑色保姆車擦肩而過。
江彥:
嗯,晚上叫小洲一起回家吃飯。
宋知遇視線和動作一滯,手指停在屏幕上瞬間忘了要打什麼字。
但不過瞬間找回思緒,打字:
好。
發送完這條消息對麵就不再回複,宋知遇習慣了,關掉手機扣放在腿上。
她閉眼回想,那些好似格外久遠的記憶隨著飛機落地,又一件件爭先恐後跳出來。
海城龍頭江家對外有三個孩子,她是第三個,卻是被收養的。事實上,江家的親子隻有一位,就是和她發信息這位,江家現任掌權人——江彥。
江家第二位養子是出租車上司機提到過的江熠洲。
說起怎麼被收養,宋知遇也覺得有些太過魔幻。
江家是當地赫赫的多年豪門,黑白通吃。就像有錢人的通病一樣,家業越大越信一些怪力亂神,找個大師掐指一算,搜羅遍全國的孤兒院,江熠洲和宋知遇就雙雙成了飛上枝頭的那隻小麻雀。
江父和江母聯姻結合,自己孩子都不會去管,更別說新來的養子養女。雖說這樣,宋知遇也認為她撞了大運,江家從不少自己的任何物質需求,表麵身份也給足體麵。
除了愛,什麼都是最好的。這就夠了。
她去福利院之前也有點點記憶,自己原生家庭並不富裕,甚至說是貧困。家中資源姐弟兩個要去搶奪才會屬於自己,也有可能隻有她一個人去爭。
宋知遇虛虛的眼神落在窗外,神色複雜。她剛來江家時並不適應,以為和家裏,孤兒院一樣需去一留一,爭來爭去。
因此同樣被收養的江熠洲就是自己的假想敵,為了能讓自己永遠留下,做了許多上不得台麵的事情。
後來意識到江家不同的時候,江熠洲已經被她得罪個徹底。但他從小好哄,自己又是真心道歉,叫幾聲二哥哥,多用心獻點諂媚去討好就眉開眼笑了。
宋知遇想到這輕笑出聲,嘴角不自覺上彎一個小小的弧度。
江家除了江彥,平時裏裏外外隻把兩人當成透明人。當然,江彥嘛,他是標準的繼承人,對待誰都是彬彬有禮,溫潤爾雅,有“哥哥”這一層身份在,自然親近。
可以說,她和江熠洲兩人年少時得到的大部分愛和關心,都是在對方身上汲取的。可能是如此。
如果沒發生後來那件事,宋知遇真的這樣認為。
“宋老師,到了。”
司機的話打斷宋知遇的回憶,她這才發現,不知不覺間車子已經停在酒店前麵。
她道了謝開門下車。
車上的冷空氣和車子外麵的熱浪瞬間讓她有點喘不過氣,大腦原本那點別樣的情緒被熱的一幹二淨。
以最快的的速度辦理好住房手續,宋知遇剛準備洗澡,江彥破天荒主動給她發了消息。
江彥:
晚上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