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繼渭在縣城換了兩趟公交,再乘車到離縣城三十公裏的市區,在市區又換乘了五趟公交,進了三家大型超市,兩個集貿市場,然後才坐的士回到家。
雖然在車上一個勁的練氣,但是如此的折騰薛繼渭也確實挺不住了,一到家連鞋都沒脫,撲到沙發上就躺下了,女孩剛還挨了一頓打,又跟著薛繼渭走了這三四個小時,中午還沒吃飯,又累又餓的女孩又不敢對薛繼渭的行動提出異議,薛繼渭“不說話,不慌張,跟著走”的命令被她貫徹到很徹底。
女孩見薛繼渭不說話,隻是躺著喘氣,她也不敢吭聲,隻是怯生生的挪到沙發邊,也不敢坐,靜靜的等待。
薛繼渭感覺眼前一暗,睜開眼看到小心翼翼站在旁邊的女孩,才發現自己竟然忘記還有個人跟著自己。
薛繼渭一躍而起,試探著喊了兩句爸媽,沒人回應,看一眼電視低櫃上的時鍾,發現已經下午四點多了,看樣子父母都不在家,也幸好如此,要不然真不好解釋帶來的這個女孩是誰。
薛繼渭坐了起來,並示意女孩也坐,用最平和的語氣問戰戰兢兢的女孩:“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低垂著頭,用非常小的聲音答道:“顏晨…………”
薛繼渭歎口氣,道:“你不用害怕,我也是普通人,隻不過有點不同於常人的手段,顏晨姑娘,你說救你,我也做到了,那現在你有什麼計劃?你是哪裏人,要不然我把你送回家?”
顏晨撲通一聲就跪下了,薛繼渭嚇了大跳,急忙把她拉了起來,急道:“你不要這樣啊,有什麼困難你就說,我能幫一定幫你,是不是身上沒有錢,沒關係,路費我會幫你解決。”
顏晨並沒有因為薛繼渭的安慰而平靜下來,反而由開始時的低聲抽泣變成號啕大哭,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軟倒在薛繼渭的懷裏。
薛繼渭現在可是沒有心思體會什麼溫香軟玉滿懷抱的感覺,急忙掐顏晨的人中穴,好一陣忙乎才讓顏晨醒了過來。
薛繼渭輕輕的顏晨扶到沙發上躺好,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涼開水,左手稍微扶起顏晨的頭部,慢慢的喂給剛剛醒轉的女孩。
水喝完之後,顏晨的精神好像稍微好些,薛繼渭把手從女孩脖子下輕輕抽出,可能是不小心碰到女孩背部的傷處,顏晨痛呼一聲,雙眉緊縮,牙齒緊緊咬住下唇,表情痛苦不堪。薛繼渭急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的傷…………我去給你找點藥吧。”
顏晨一下抓住薛繼渭的手,強忍疼痛說道:“我沒事,還沒有謝過大仙…………”
“我說了我不是什麼大仙神仙,我叫薛繼渭,你叫我渭哥吧。”薛繼渭打斷道。
“渭,渭哥,”顏晨聽話的改口,可是還是有點不自然,求道:“渭哥,謝謝你救了我,要不然我真是生不如死了,但是還請渭哥不要趕我走,我,我已經沒有家了!”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顏晨又開始抽泣。
“啊!”薛繼渭無意識的發出一個單音,怎麼會這樣,那怎麼安排這個可憐的女孩子。父母五點鍾下班,被他們見到該怎麼解釋,倒黴的大學生頭疼不已。
薛繼渭不忍看到女孩痛苦的樣子,把她扶起來側坐,然後翻箱倒櫃的找治外傷的藥,可是找了半天隻找到一貼雲南白藥膏,薛繼渭想起剛才顏晨換衣服時看到的布滿整個背部的傷痕,很顯然,這點藥根本無濟於事,而且對這種傷也沒有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