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繼渭站在一個裝修的頗具田園風格的客廳裏,麵沉如水。
解庸常在看到薛繼渭的灌籃表演之後,硬把他多留了一天,並帶他到各處去挑場,據他所說,這比什麼都有麵子,無奈之下薛繼渭隻得順從。
可是等薛繼渭回來準備辦事的時候,正主卻消失了,異盟的資料顯示富康年這兩天會呆在廣州的一個情婦的家中。可是薛繼渭從晚上十點等到淩晨,都沒有見到富康年的蹤跡。
異盟裏關於富康年的資料很少,都是臨時收集的。不過薛繼渭認為已經足夠,一個就快死的人了解他這麼多有什麼用處。
富康年是ZJ省人,但是有個近親戚在廣州市政府某個實權部門當官,三年前,他來廣州看望親戚時認識一個家境不錯的寡婦,追求一段時間後與寡婦結婚。利用寡婦的錢開了一個小工廠,在他親戚的關照下做的風生水起,很快就把廠子做大,發展成一個員工百餘人,資產上千萬的大工廠。也正是此時,富康年和寡婦的感情出現問題,富康年在外包養了兩個情婦。兩個月前,寡婦病亡,前夫留下的女兒同時失蹤。
富康年包養的其中一個情婦就在上次薛繼渭追飛車賊時,挎包掉在那個下水道的鐵蓋後麵的一棟住宿樓中。異盟給薛繼渭的信息是這兩天對方都會在此與情婦相會。
薛繼渭站了起來,歎口氣,這幾天困靈說忙著修練,對他愛理不理,搞的連個聊天說話打發時間的人都沒有。
雖然對富康年恨之入骨,下定決心要把對方幹掉,但是心裏仍然不免緊張。在現代社會,殺人不是件小事。
薛繼渭不知道,在他下決心並著手實施他的報仇計劃之時,他的心態已經不知不覺的發生了變化。
薛繼渭準備下樓到街上透透氣,這套房子有一百來個平方,裝修也很不錯,在廣州這種地方,這樣的房子價格接近七位數。但是薛繼渭不敢亂動,怕留下痕跡。
打開房門,看看四周沒人,隨手就給自己刷了一個電遁隱身咒,樓梯口的電燈略微一暗,再恢複正常時,薛繼渭的身影已經消失。
當然不能坐電梯,以現在的體質,十五秒之內從十六樓串到街上也覺得額頭上冒出一層薄汗,正是盛夏啊!
找了個樹蔭下,樹的投影漆黑如墨,薛繼渭在無人注意下顯出身形。淩晨對於大多數廣州人來說,夜生活才剛剛開始,但是對於住來這條雙龍大街的居民來講,現在已經到了回家的時間。
旁敲側擊的在姨娘處打聽了關於這條街所謂鬧鬼的事,姨娘說她也隻是聽說,聽說半年前也是深夜一點多,雙龍大街還是人來人往,穿梭不停。當時就在薛繼渭往前五十米左右的位置,三個年青女子同行向薛繼渭這個方向走來,突然,一女子大叫一聲,摔倒在地,隨即身體倦縮,喉嚨裏發出咯咯的聲音,七竅流血。同行的另外兩人自然嚇得要死,一人尖叫,一人嚇呆。街邊的諸多店麵的老板和顧客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紛紛把注意力轉移到此處。
發呆的女人忽然全身一抖,好像看到什麼,大叫一句有鬼,轉身就跑,才三四步,腦袋卻掉在地上。從頸前噴出的血有半米多高,街上立刻炸了鍋,所有人驚慌失措。後來警察來了之後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又發現第三名女子也死了,臉上五道深深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