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伊妲仕的心情非常不好,不知道為什麼,這趟本來應該萬無一失的旅途卻讓她突然感到一陣陣得心煩意亂。
這次采用火車運人的方法看似是頭目自己提出來的,其實她心裏明白這完全是她的提議。這種接近原始的方法,一方麵使得很多先進的技術和手段都沒有了用武之地,畢竟和對手相比他們的優勢隻在於敵明我暗,還有這片熟悉的環境。而科技?即使一百個青年獨立團加在一起也比不上對方一個小拇指。
而另一方麵在這種密閉的環境裏,無論什麼人想要救人都是一件非常困難事情。那個該死的女人,仿佛是不會說話一樣,即使是受了如此的折磨依然死不開口,而看她的身體恐怕已經活不了多久,如果能以他為誘餌的話說不定還可以順手捉到幾條自投羅網的大魚。
阿米伊妲仕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比別人差,事實上無數的事件早已證明,她的確擁有著令人羨慕的智慧和頭腦,冷靜、周密、善於觀察和判斷,再配上極度硬朗的身手。在東突這些組織裏麵,尤其是在青年突擊隊這樣的二流組織中,無論怎麼說也應該是個大名鼎鼎的人物。可是事實卻恰恰相反,盡管組織中曾經有無數的事件都出自他的策劃,可是在眾人的眼中,她卻依然隻是一個女人而已,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個頭目的女人而已。
這是個無可奈何的事實,在土耳其,女人永遠也不可能走到人前、沐浴在光環之下,他們唯一的位置男人們背後的那一小片陰影。
阿米伊妲仕雖然心裏明白這個事實,可是卻依然無法放棄。所以她一次次的策劃更為精密的行動,希望借此來得到大家的認可。像這次火車之旅,她幾乎孱精竭慮。每一個死角和細節都進行了周密的安排,甚至為了保險起見,最後還在那個女人的身邊安排了兩個高手。
到現在為止,一切似乎都進行得很順利。別說敵人,甚至連一個虛驚的警報都沒有發出過。可是就是這種平靜卻讓阿米伊妲仕感到異常的不安。說實話,他們並不了解手中這個俘虜的重要性,人不是他們逮到的,他們隻是負責這一小段到安卡拉的運送而已。事實上如果不是恰好另一個組織有任務,恐怕還輪不到他們插手。
但是以阿米伊妲仕的精明和頭腦,她隱隱的感到這個看來沒有什麼特別的人犯,一定有著極其重要的作用,而在這不算長的一段路程上也絕對不會風平浪靜的。可是,世事卻似乎證明她多心了。
阿米伊妲仕堅信自己判斷,而且自從剛才開始她就感到一陣陣強烈的不安,如果是別人也許會認為自己是神經過敏,可是她不是別人。“一定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自己雖然一時還沒有發現,但是感覺卻已經看到了!”精明的女人暗自告訴自己,同時把眼睛卻不由自主地飄向了旁邊不遠處的一個男人。
阿米伊妲仕相信即使所有的人都沒有察覺,可是這個男人,來自中國神秘刀鋒部隊的男人一定會像她一樣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
仿佛感覺到了女人的目光,張磊,緩緩的轉過頭,而眼中正帶著相同的不安和疑惑。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中證實了心中的懷疑。然後。。。幾秒鍾之後,一陣急速的命令突然從張磊的嘴裏不斷發出。
“檢查崗哨!”
“通知後麵的人看看有沒有異常情況!”
“尤其是紮伊爾,馬上找到紮伊爾!”
。。。。。。
作為女人,阿米伊妲仕不具備發好施令的資格,但是張磊可以。雖然它是來自中國,可是無數的事實早已讓他得到了大家充分的信任,除此之外,還有畏懼。隻是,到現在為止這畢竟隻是一種懷疑,所以即使是張磊也不願意弄得過於緊張,以免虛驚一場之後在眾人嘴裏留下話柄。
這種無時無刻不在的謹慎正是阿米伊妲仕最欣賞他的地方。可是幾秒鍾之後,他們開始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