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執著(1 / 2)

生活就是強奸,著是記憶中不知那位哲人說的,看著父親離家門漸漸遠去,我知道一段新的歲月就要開始,在父親離開後的第二年,我也將隨母親一起去北方,我將再不能如以前般地渾渾厄厄地去品味我曾經的記憶,從那開始,我將遇到很多人,很多事情。

故鄉本事江南一個很常見的小山村,三麵環山,一條公路橫穿其中,那種江南特有的青磚黑瓦組成的片片民居,構成了一幅特有的風景.在那如夢般的記憶裏,我6歲離開的情形並不清楚,6歲之前於這小山村的記憶也不清晰,而現在,我睜大拉眼睛靜靜地看著。

母親也許對於我的安靜很是奇怪,對於一個即將離鄉背井的孩童來說這種安靜太過反常,但母親終究沒有在意.我知道母親依舊和記憶中一樣。

炊煙嫋嫋,晨間薄霧冉冉升起,公路邊的老鬆樹上的蓬蓬青針泛著初升朝陽的金光,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自從我2歲半那年醒來以後,我就再也不喜歡說話,我總是安安靜靜地坐著,有時思考,有時發呆,但更多的時候是回憶,我總是不能相信那是一段真實的過去,我一遍又一遍地想著,希望能夠找出點蛛絲馬跡,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

為此父母親總是以為那是我癡呆的後疑症,很是傷神,可惜的是我並不在意,如真似幻地記憶已經讓我不知所措,難道還讓我去解釋?

不,我不想.

父親家本是大家,有著四個兄弟一個姐姐,祖上太爺爺那一輩據說還做過知縣,家道甚是殷實,到了爺爺那一輩聽說還傳下來好多東西,有從小到大,20多個一套的用來取暖的銅火筒,有各式各樣的大到澡盆的碟子,還有很多畫,據說有一幅掛在牆上的還能讓人不做惡夢,隻是到了父親年幼的時候已經所剩幾無,時代的變遷,王朝的更替,那種巨大的變化將一切都碾碎了.

此去北方是大伯幫的忙,大伯早年離家闖蕩,入了軍伍,解放後也成了老革命,一舉跳出農門,也算是吃國家飯的人了.大伯有三個女兒,承了父輩的餘蔭,都在鐵路上工作,這個我和母親去北方的車票就是二表姐買的.隻是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一次,我對她都是不熟,我默默地看著母親接過了車票,看著話裏家常,送後別語,我轉過了頭.

一路北去,80年代的的城市和農村與20年後相比顯得格外地樸實無華,我趴在座位上向窗外望去.

車廂裏並不擠,作為改革開放的初始幾年,南來北往的都是忙著淘金的人.在記憶中,在這個有著巨大變化的時代裏,創蕩的勇氣成就了財富的先後,無數不甘於現狀,看到機會的,又或是生活所迫的人隻身形囊,離鄉遠去,在那無人識的異鄉拚生拚死地去賺來那第一桶金.

母親把我安排在了靠窗的位置,這時候的列車遠沒有後世的幹淨,不過列車員的服務態度到是相比之下好多了,一個穿著軍綠列車服的小姑娘挨個地用甜甜的杭州口音給人到水,遇到一些婦女、小孩還不時關照幾句。

這時候火車上的治安好,記憶中,那時候的我實在太小,並沒有多少體會,現在到有了感觸。各種南上北下的人都安分地坐著,也很少有人打牌或聊天的,畢竟,這個時代,很多東西都剛剛開放,離鄉背景對與大多數人來說都是第一次,謹慎就成了遠離的行人的第一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