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師的‘青梅果脯二廠’的地址是在濰坊濰城,離青島大約150多公裏。
一個小時可以走多遠?
記得2006年的時候曾在網上誑一些旅遊論壇,曾聽人說,可以從青島的市南區到滄口;也有人說,可以從濰坊的市區到北部的渤海岸邊;更有人肯定地說隻要55分鍾。那時候據我所知,經過濰坊的有4條高速公路、10條國省道、6條縣道與青島相連接,濰坊到青島機場隻需一小時車程,而隨著膠濟鐵路客運專線在2008年開通,從濰坊至青島的旅程更是縮短到隻需40分鍾,兩市的聯係也就變得更加緊密。但那是2000年以後,現在是九二年六月底,離92共識尚有5個月,濟青高速公路雖然已經在90年春天破土動工,但離竣工還有一年多。
因此,從青島出來後我們就走得是國道,司機還是昨天那位,車也一樣,不過這次沒喝酒。王嶼坐在前排,我在後麵,一邊聽著從王姐姐那拿過來的隨身聽,一邊隨意地看著兩邊一掠而過的風景。隨去的還有一個女的,個子不高,看著很隨和,上車後除了開頭問了我聲“小朋友叫什麼外”就一直安安靜靜地坐在我旁邊看雜誌。上車前我曾問過王嶼,王嶼說姓範,好象叫範欣怡,是廠裏一個財務,這次是去處理濰坊的一個門市部的財務審計的,我也就沒多問。
一路過去,150多公裏的距離,總得算起來要將近2個多小時,再加上是國道,不是高速,路程就顯得有點長了,開始的時候對於邊聽音樂邊看著窗外還覺得很有意思,過不了多久,就覺得乏味起來,於是稍稍地把音亮調小,將正個身子埋在後靠背椅裏,兩手一抱,合於小腹,準備睡覺。正當我隨著車子的晃悠慢慢地升起一股困意的時候,車子忽然停了。
“怎麼了?”從突然性的變化裏醒來,奇怪地看看兩邊,發現後麵跟著的車也都停了下來,前麵的則已經有十多輛了。
“好象前麵撞了?”司機錢四海按了幾聲喇叭,探頭往前麵看了看,很自然地說到。王嶼剛才似乎也在打磕睡,聽了司機的話立時探出頭去看,卻最終還是沒能確定。
不一會被堵得車子越來越多,20寬的國道靠近我們這一邊全都堵住了,半天都不見個動靜,一些司機和乘客忍不住地也從車上下來了,或跑到路邊抽煙小解,或走到前麵去看熱鬧;到是路的另一般到還好,雖然也是堵上了,可閣三差五總能放過來一兩輛,車上的乘客總是笑嘻嘻地看著這邊,有個還估計幸災樂禍地喊幾聲:前麵卡車撞了,兩輛車擦了。
王嶼和司機此時也已經下車了,兩人就站在車旁望前張望,錢司機還和其他車的司機聊了起來,看到這我也一拉車門走了下來,跑到路邊衝前麵張望。這時候王嶼忽然說道:“我去前麵看看。”
聽到這我也一溜煙跟了上去,剛才已經從過往的遊客中知道了個大概,,明白前麵並沒有出現什麼血腥場麵就象上去看看新鮮。王嶼看到我跟上來了,幹脆就停下來和我一起。
前麵離我們也就100多米,各種各樣的車子堵成一排,一些小轎車還見縫插針地往上擠,最終卻七扭八扭地卡在中間。隻有路邊還好一些,不過也站滿了人,我和王嶼興衝衝地往前趕,很快就看到了撞車現場,迎麵來的一輛載重卡車正斜著橫倒在我們這半邊的車道上,長長又重實的車身在路上留下一圈由左至右擦橫,車頭則已經衝出了路邊半懸空地掛著;在它的對麵,並行斜著的是我們這邊由南向東去的一輛輕卡,看樣子似乎是在尾部撞上了,卡車後車鬥已經被撞散,車鬥裏撞著的沙子全撒在了路上;這似乎還不夠,在這旁邊還停著一輛小轎車,白色的,看上去應該是本田,隻是此時本田的後車燈已經全碎了,車廂蓋的鐵皮也應受力不過被折彎了高高翹起!
三輛車將20米寬的國道堵得隻剩下一個3米不到的口子,去的方向全部堵上了,來的車子到還能在交警的指揮下慢慢地一輛一輛地往這邊過。看到這,我知道短時間內怕是過不去了,我們出來的時候是早上8點,剛才估計在路上剛開了約一個小時,也就是10點不到,現在交警雖然已經趕到,在值勤了,可向旁邊站著的人一問,卻發現處理倒在地上的那個大家夥的吊車似乎還在來的路上,而且究竟是誰的責任,前麵那兩個死裏逃生的司機好象還在吵,就興衝衝地又往前挪了一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