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淩晨五六點,天蒙蒙亮的時候,打雷了。
海心心蹭的一下從床上跳下來,裹著被子就踢開了越野車的大門。
“勇哥!勇哥,醒醒!”
不愧是在刀尖兒上討生活的人,高大勇隻在床上躺了三天,就生龍活虎的回來了。
這月份,正好就是多雷雨的季節。
三天兩頭就要打雷閃電的,忒嚇人了!
她跟裴皇爺領證,也已經過去了很多天。具體多少天海心心沒數,酒窖這邊太忙了。如果說她跟裴皇爺結婚唯一有什麼不同的,就是眼下這麼個情況了。
打雷的時候,有人陪著她,她不至於再被嚇昏過去。
除此之外?
如果沒有這輛越野車的話,海心心簡直都要懷疑了,她跟裴皇爺認識不認識,她有沒有跟他領證!
那些發生在她身上詭異又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的了!
可就算沒有這輛停在酒窖旁邊小巷子裏的越野車,她床頭櫃裏,還安安靜靜的躺著一本紅色的結婚證,來無言的宣告著,這一切,是真實發生的,不是她的黃粱一夢。
裹了裹被子,她直接動手拉開了車門,“勇哥,今天咱們是下圍棋,還是五、五——爺!”
那嘴角一抹邪戾弧度,眼尾邪氣四溢,正躺在駕駛席上的男人,不是裴皇爺還是是誰?
他怎麼回來了?
不對,應該是——
他啥時候回來的!
一肚子疑問,還沒問出口,她已經落入了他的懷中。
裴翩皇長臂一撈,便將她打橫抱在了懷中,大掌捏了捏手下的人兒,又掂了掂,“沒錢吃飯了?”
一個頭兩個大,他啥意思啊?
“瘦成這德行!”
海心心摟著他的脖子,大大的翻了個白眼。
也不知道是誰那天說她太胖了,都把他手臂上的傷口給壓裂了呢!
“妞兒,想你男人了沒?”
耳蝸有溫熱的氣息噴來,海心心癢癢的扭了扭身子,不肯回答。
他總有說不完的下流話,她不自找臉紅。
見他有往小休息室走的趨勢,海心心連忙拍打著他的胸口,“爺,停下停下!”
男人不耐煩皺起眉頭,“又怎麼?”
鼻子在他胸口嗅了嗅,又伸手摸了摸他沾灰的皮外套,“一回來就來我這兒了吧?肯定沒吃飯吧?我給爺做點吃的!”
說著,一躍,就從他懷裏跳下來了。
“爺,吧台上有酒,您喝點暖暖身子!”海心心百米衝刺的轉身進了小廚房,“沒封口的您都別動,那是廢品!您喝我封口了的。”
裴翩皇眯了眯妖眸,走到酒櫃前,隨手挑了一瓶。沒戳破她。
見他沒跟過來,海心心微微鬆了口氣兒!
胡亂的擺弄著鍋鏟,她自己個兒都不知道為啥。
領證那天她自己不是都想通了麼,怎麼一看見他,又下意識的想躲。
躲?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現在是姓裴的對她還在容忍期,等他哪天沒耐性了,直接用強的她也沒話說!
結婚證都領了,他要她履行夫妻義務,有問題?
一點問題都沒有。
天經地義的很!
“唉……”輕歎一口氣,她講鐵鍋裏的炒米飯盛放在盤子裏。
那就能躲一天是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