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海心心的惡心勁兒,裴皇爺麵無表情,絲毫不受影響,一口煙圈吐出,妖俊的臉龐波瀾不驚。
“說人話。”不輕不重的聲音,不怒自威,“海小妞兒,你又闖什麼禍需要爺給你擦屁股了?直接說!”
海心心嘴巴一撇,眼皮一掀,白眼一翻,偏過頭去,壓根不想理他了。
他天天纏著她煩死個人,她現在想明白了還不好?擦屁股?擦個屁!她願意給他,就是她闖禍要找他幫忙?丫能不能別這麼瞧不起人。就為了這種事兒,她就把自己交出去,那她真的太!廉!價!
“轉過來。”
他可以瞧不起她,但不能瞧不起她的人格!
真因為找他幫忙就把自己交出去,她會覺得自己就是站街的花母雞!
“海小妞兒,別以為你來月事兒爺就沒法子對付你。三、二……”
心裏恨的牙根癢癢,但胳膊擰不過大腿這也是鐵一般的定律。在男人喊出‘一’的前一秒,海心心猛地轉過身,因為憋著氣,她從表情到語氣都猙獰凶狠,“姓裴的,你到底要怎樣!”
她不樂意給的時候,上下其手,流氓加無恥!她現在樂意給了,他又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真難伺候!
“爺要知道原因。你怎麼就忽然願意給了?”
“我瞎!”
“海小妞兒……”男人拖長的尾音,慵懶性感但又透著危險。
海心心很熟悉他這種語氣,對待別人,她不清楚。但對待她,這是姓裴的要搓揉她的前兆。
她一捋頭發,笑盈盈的迎上他過分銳利的眸光,“爺,沒什麼。就是我自己想明白了唄。”
男人半眯著眼睛,嘴角微微勾著,慵懶不失優雅。像個從古堡裏走出來的伯爵貴族,可從那性感薄唇裏說出的話,就流氓粗魯極了,“放屁,你想明白的時候,隻有爺把你做昏過去的時候。”
“姓裴的,丫能文明點說話不!”
男人探究的目光在她眸光裏打了轉兒,從鼻尖兒冷哼一聲,“到時候,爺不會憐香惜玉。”
心尖兒一顫,海心心狠狠打了個冷顫。
以他那個尺寸……就算是憐香惜玉,她都得撂下半條命。若是不憐香惜玉……做完之後她還有命活?
這個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又開始打了退堂鼓。
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唾沫,她搓了搓雙手,臉上明顯慫了。
看見男人從椅子上站起身,她連忙撲了過去,雙手抱住男人的手臂,“爺爺爺,咱們再商量商量好麼?”
盯著她,男人的視線陰鷲冷厲,渾身散發的陰怖氣壓,更是一塊大石頭壓在胸口,喘氣兒都困難。
“海小妞兒,別太把自個兒當根蔥兒。帶你去給裴琚信掃墓,不代表什麼。”
呼吸,一滯。
抱著他手臂的小手,緩緩的鬆開。她後退一步,站定,抬頭,與他對視。明眸彎了彎,唇角勾了勾,她甜甜的嗯了一聲,“我明白!”
“嗬……”低嗬了一聲,男人性感的薄唇噙著笑,上一秒的陰鷲怖戾,一掃而散。看上去慵懶極了,一點都不危險,但從那薄唇裏吐出的話,從來都是不怎麼好聽。跟他身上的貴氣,特別違和。
“明白就別犯蠢!”
輕輕提了口氣兒,海心心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深邃起來,但眸底的溫度,卻越來越冰涼。那裏,是一片寒冬冰雪,凍結了心髒,封塵了感情。留下的,隻有理智的冷靜思考。
是了,裴皇爺喜歡聰明的女人。征服起來也更有成就感。一個隻有賣身子的女人,裴皇爺是瞧不上眼的。因為這樣的女人,他要多少就有多少。
他想得到她,是讓她心甘情願的求他。
馴服一匹野馬,遠遠比馴服一頭綿羊要來的有成就感。男人,尤其是像裴皇爺這樣的男人——女人,對他們而言,更的是滿足他們的征服欲以及成就感。
他說的很對。
帶她去跟裴琚信掃墓,不代表什麼。
不是領證了,就真的是夫妻了。也不是被叫了一聲嫂子,就真的是MI6的女主人了。更不會因為做過那檔子事兒,就真的有了什麼不同。
女人的貞操,重要麼?海心心認為,挺重要的。畢竟人生的第一次,給出去那可就沒了。雖說現在科技忒發達了,什麼都能造假,連那層膜去醫院花點錢,分分鍾再造出來一個。可假的就是假的,那成不了真。不過,要她給裴翩皇,她心裏是不委屈的。後悔麼?也不後悔。
雖然她退、她躲、她避、她藏。但說句心裏話,給裴翩皇,她心裏一百萬個不願意,但她心裏不委屈。
說矛盾,也並不矛盾。
女人麼,再冷靜的女人,誰心裏還沒點對美好浪漫的幻想了?海心心也有,她也覺得,那檔子事兒得跟喜歡人的才能做。隨便跟個沒感覺的人就做,那成什麼了?站街的花母雞?可她更是一個冷靜理性的女人。無愛的性,她不是不可以接受。隻是需要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