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危險即將降臨的海心心,趴在男人的身邊,特別專注的用發梢在男人身上寫字兒。一邊寫,小嘴兒裏也不停歇。
“爺,舒服麼?”
“爺,好玩不?”
“皇爺,我字兒寫的怎麼樣?”
“姓裴的,猜猜看我寫的什麼字兒?”
仗著男人雙手手銬銬在床頭,海心心這妞兒膽大妄為,肆意妄為。想怎麼為,她就怎麼為!給他戴眼罩,隻是為了確定一下這男人會不會乖乖聽話。事實證明,一切的承諾都是屁話,隻有手銬才是最真實的。讓他戴著眼罩,還算給他一塊遮羞布,海心心‘噌’一下就把眼罩給摘了。
天上掉餡餅的機會,她可不能浪費了!
說好了要報仇雪恨,要讓姓裴的羞愧自盡,那就一定要物盡其用!
怪不得姓裴的這麼喜歡做壞事兒,原來,做壞事兒的感覺真好!太能滿足心裏所有的陰暗麵兒!
學著他平日裏斜睨人的模樣,海心心仰著下巴,上上下下的斜睨他,“裴皇爺,想要麼?”
裴皇爺的瀟灑帥氣,她一點沒學。倒是把那流氓氣質,學了個十成十。
被拷在床頭的男人看到她這小模樣,差點氣的七竅生煙,七孔流血。
危險的眯著妖眸,男人還未開口,海心心已經搶先冷哼,“想要,求我。”
“……海小妞兒。別他媽找死。”
不止是瘋狂翻動的喉結,連胸口,也劇烈的起伏著。
男人古銅色的肌膚上,已經顫栗著雞皮疙瘩。被撩弄的難受的,也是被撩弄的氣憤的。
想他裴皇爺,權傾朝野,囂張一世。何曾被這樣對待過?偏這小女人還手手正中紅心,哪兒是禁地,她越是往哪兒抓。
三兩下,雨,就快下了。傘,也撐開了。
“找死?”海心心眼皮一掀,用力壓了壓雨傘,“姓裴的,知道現在誰做主不?”
男人一雙燃著火的妖眸,又暴戾又肆虐,目光深邃的猶如九幽寒潭,眸底卻奇跡般的帶著點兒……示弱?
“你做主,全部你說了算。能不能他媽的讓人圖一痛快了?!”
海心心勾了勾唇,彎了彎眼兒,“好,求我,現在就給你。”
盯著她那張染著火、又含著笑、透著俏的狐狸眼兒。男人的呼氣越來越重,喉結翻滾的頻率越來越大,妖眸裏的風雨欲來越發的山滿樓。
“求?”裴翩皇又好氣又好笑,“海小妞兒,爺這輩子從不求人。”
“總有破例的時候。”
‘啪——’不輕不重的一巴掌拍在男人的大長腿上,海心心揚了揚小下巴,“趕緊的,想舒服就求我。不然,您猜猜接下來我會幹什麼?”
“大仙兒,不如你猜猜,你接下來會是什麼結局?”
海心心搖頭晃腦的跪在他旁邊,“醫者不自醫,仙人不自算。裴皇爺,本大仙可算你前世今生,卻算不出自個兒的命運為何。”
“少他媽廢話!趕緊的!”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她還有心情算命?
又吼她?!
海心心陰測測的盯著他,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彎下腰,對準他身前,死命兒就是一口,毫不留情。聽到他倒抽涼氣的滋兒滋兒聲,才又舌尖打著旋兒的安撫了一下,特別敷衍的那種。想象著他以前搓揉自己的德行,把這輩子的‘技術’都貢獻出來了。
“操——”
什麼叫冰火兩重天?
什麼叫痛並著快樂?
眼下就是了。
裴翩皇抽著粗氣兒,一雙綠幽幽的妖眸,跟頭餓狼似得。又凶又狠,還泛著精光。在她刻意討好,又刻意撩弄的唇齒間,那種快樂伴隨著痛苦,歡愉又夾雜著要命的感覺,讓他原本就噴張的身體,更是被放大了無數倍,簡直……快他媽爆炸了!
完完全全,陷入了崩潰的邊緣。
海小妞兒更爽快了。
雖然用嘴去碰……嗯,不是她的本意。但能欣賞到裴皇爺臉上如此豐富多彩的表情,真是做什麼都值了,真值了!
“裴皇爺,可還滿意?我這個雛兒,沒讓您失望吧!”
“海心心……!”
男人的聲音不知道是惱還是氣,隻覺得全身的血脈都快爆炸開來,有點兒癢,又有點兒刺,還有種說不出的味道。明明這妖精的手段,他預先都已經猜到,卻還是低估了身體如實的反應。那要命的感覺,鑽進了他的骨頭縫兒,萬蟻噬骨,就差萬箭穿心了!
妖精妖精,不妖自成精的,才叫妖精。
妖眸閃了閃,男人的聲音更加低沉沙啞,“媳婦兒……”
“爺,想要就求我。簡單的很。一點都不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