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鼻尖兒哼唧了一聲,狐狸眼兒舒服的閉上,妖精臉兒上的心滿意足不加掩飾。
有個大型人體暖手寶的感覺,真不錯呐!
這妞兒怕冷,也是怕到了一種境界。
平常這妞兒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裴皇爺靠近她。人家稍微一靠近她,她那渾身的刺蝟毛就炸了起來。
可再瞅瞅她現在?
嘖嘖……簡直丟人!
裴翩皇好笑的眯了眼一臉享受的在自個兒胸前拱啊拱的腦袋,倏地,樂了。
“小狐狸,老子真該把你丟去西伯利亞!”
這句話,似乎隱隱聽他說過?
不管了!
她將臉頰緊緊地貼在那火熱的胸膛之上,舒服的輕喃,“那我就抱著爺不撒手,槍林彈雨我也不撒手。”
這妞兒,本就生了一張魅惑男人的妖精臉兒不說,身子又軟又柔,蜷縮在男人懷裏,便化作了一灘水。尤其是她不停的用臉頰蹭著男人的胸口,兩個人又是以這樣坦誠相見的姿勢相擁著。
不多時,裴翩皇妖譎的俊臉便陰沉了下去。
妖眸,暗了,也沉了……
“再蹭?爺立馬辦——”
深知這男人下一句話便會說出什麼汙言穢語來,海心心連忙道歉,“對不起嘛……”
委委屈屈的聲音,透著擔憂心虛,怕極了他的威脅。
誰讓她太怕冷,又太喜歡靠近溫暖的東西了?
一不留神兒,差點忘了自己就是一頭待宰的肥羊,而身邊的男人,就是一不打折扣的禽獸!
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是以一種怎樣的姿態,把自己雙手奉獻給了人家。海心心縮著脖子,一點一點,一寸一寸的想要與他拉開距離。
誰知——
“還他媽蹭?!”
男人一聲爆嗬,就落在她耳邊,猶如一記響雷。震的她小身板兒就是一顫。
長臂一撈,便將她重新卷在了自己的身下,裴皇爺的聲音寒蟬若禁的透著陰涼,“老實睡覺!”
“哦……”
削尖的下巴抵在她天靈蓋上,那手臂隻霸道的環住她的小蠻腰,略微粗重的呼吸聲噴在她額頭上,癢癢的,她並不討厭這種觸感。
還有她熟悉的檸檬混雜著香煙的味道。
也是她並不討厭的味道。
裴翩皇隻是把她卷在自己身下,便再沒了任何的動作。
眉頭微蹙,她心裏好像閃過了什麼,但來得快走的更快,一點兒漣漪也沒留下。
在心裏輕歎一口氣,海小妞兒這時候感覺有點複雜。
在不知不覺間,她跟姓裴的,也已經做了半年多的夫妻。
半年是個什麼概念?
彈指一間的事兒。
但仔細想想,半年的時間,也不短了。
擱別家夫妻,這孩子都快生出來了不是?
一眨眼兒,她都沒有什麼感覺,這大半年就晃過去了。
別說,搞不好就這麼一眨眼兒,這輩子也給晃過去了呢?
……
翌日。
都說一日之計在於晨,海心心是個不打折扣的窮人,身上背了太多的金錢債。輕傷不下展現,隻要不是病死在了床榻上,不然這妞兒雷打不動的按時起床,乖乖滾去酒窖給莫老板賺白花花的大洋。
不得不說,方部長的眼光,就是極好的。
這房子,南北通透,坐北朝南。
清晨溫柔暖洋洋的陽光,透過露台毫不吝嗇的散發著自己的溫暖光芒。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