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看樣子你想賠錢?”簌泠見她有些猶疑,帶著點威脅的口吻聞到。
那個侍應生也便聽話地去取衣服去了。整個房間現在就簌泠一個人,剛剛在宴會上,簌泠似乎觀察到一點,這個宴會根本是個‘假的’。一般舉辦宴會都是談事情攀關係,可是跟戚火說話卻隻有那麼幾個,剩下的都不敢靠近,這是什麼宴會?正常的宴會是越有地位的人,身邊圍的人越多,就想說個話,混個臉熟。
既然宴會都是假的,那麼這些侍應生裏麵或者有幾個是戚火的人,或者全部是戚火的人,就算不是,那麼自己與她交談的內容,戚火也勢必會知道,自然不能直接跟她說讓她給自己個手機打電話什麼的。簌泠之所以會選這個看樣子是‘菜鳥’的侍應生,是因為她是最不像戚火的人,戚火這麼井井有條的人,是不會容許反應這麼慢的人出現在他的視線裏的。
換好了侍應生拿過來的的套裝,簌泠摘下了自己的項鏈和長袖手套,脫掉那雙紅色高跟鞋,而換上了她們統一穿的黑色高跟鞋。
“第二個要求是什麼?”那個侍應生見簌泠準備好出去了,但是第二個要求還沒明說。
“我待會兒會現場彈一首曲子,送給誰的你也應該知道,可是有些地方我總不覺得滿意,希望你待會能錄下來,然後把它發到網上去,標題就為“光音(不是光陰)”,讓大家出點意見,畢竟他是很重要的人。”
“可是...”那個女侍應生有些疑惑,這麼簡單的事為什麼要讓自己來做?
“你是想問我問什麼不自己錄嗎?”簌泠及時地打斷她的話,她不能讓對方有過多的思索時間,看見那個女侍應生才剛剛點頭,簌泠貌似隨意,但雙眼卻帶著點挑釁意味地看著她說,“我參加宴會不習慣帶手機,要是我帶了的話也就用不著叫你幫忙了。”
“嗯,那好。”那個女侍應生在簌泠強大地氣場和對於自己做錯事的內疚雙重壓力之下,應了下來。
聽到她的肯定回答之後,簌泠走出去之前,末了還不忘加一句“忘了跟你說,如果你一直是一個waiter的話,那套禮服值你這輩子所有的工資,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當一個人犯錯誤的時候,要麼不思悔改一錯到底,要麼渴望有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很明顯在簌泠眼裏,這個認真的女侍應生是後者。
這套侍應生的衣服在簌泠身上也顯出了幾分帥氣,簌泠邁著高頻率卻又顯得不迫的腳步重回宴會現場,這時候音樂已經停了,彈鋼琴的鋼琴師也已不再。簌泠便順利落座,雙手擺好姿勢,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十指輕輕地落下去,開始了一段曾經的旋律。還記得五年多前,她誤入了木泫的琴室,彈了一首唯一會彈的曲子,這首還是小學時從桐言家那學過來的。不是大家之作,沒有顯露高超的手指技法,但卻有它空靈的一麵,才會讓一身白衣的木泫駐足門外,聽一聽它的意境。
音樂不疾不徐,呈現在你麵前的畫麵寧靜卻又那麼生動,猶如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赤腳行走在空濛的森林,充滿著探知的欲望,卻又有一點點不可避免的害怕,那裏看不見那繁星滿天,但卻可以想象那流淌的銀河,那森林飄散的螢火,猶如一個個發光的靈魂,在這裏做那個森林的引路人。若是你在找我,你聽到這個就知道我將在何處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