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要說兩件事,第一件,我將會接手木家,迎娶簌泠。”木泫說到這裏時,眼睛溫柔地望著坐在自己對麵的簌泠,嘴角也情不自禁溫柔地勾了起來,話語間是那明晰可聞的淡淡笑意。
木家人心理素質都比較不錯,麵對這個重磅消息,沒有竊竊私語,隻是將目光都不約而同地投向了簌泠,簌泠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畢竟被戚火囚了兩年多,而那些故作的冷漠和堅強全部融化在木泫的一腔溫柔裏麵,此刻也隻真實地像個小女人一般回望著木泫,有些高興,又有些靦腆,臉上淡淡的紅雲是她最好的胭脂。
說到這裏,一直看著簌泠模樣的木泫喉頭卻突然哽了一下,這麼個正式的場合,簌泠你這麼嬌羞是在考驗我的忍耐力麼==。。不過再怎麼樣,此刻胸懷大局的木泫也隻得先把私欲放在一邊,進入下一件事--架空木念權力的安排。
隨著木泫話語的告一段落,木念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一直死死地盯著木泫,一副恨不得將木泫生吞入腹的表情,而木泫則是一種自在隨性態度回望著他,恍若木念的任何反應都在他預料之中。
簌泠作為個局外人坐在那裏看情勢,心裏也是明白了幾分,木泫和爺爺目前僅僅是當著木家人將木念踢出木氏核心地帶,而且還很顧忌他麵子並未公布為何突然褫奪他所有的權力,這其中之意已是分外明顯,若是木念能夠乖乖自覺將手下所有對子集團的控製權盡數交到木泫手上,那麼木泫和爺爺必然省了很多事,而木念自己最多被扣上一個不明不白就被無辜奪權的帽子,但要說能力還是有的,要是出了木氏,憑借其已有的人脈自然也是能夠闖出一些成就的;若是不肯,那到時候便會是木氏的董事會上宣布了,雖然那時也不可能將木念走私毒品的事情給抖出去,畢竟木念再怎麼做都或多或少代表了木氏形象,怎麼可能對外宣布?但是董事會的那些人都會明白木念之前的那些成績都是做假賬得來的,那些人對於損害自己利益的人都是零容忍狀態,哪裏的圈子都是圈,如果木念的壞名聲從這個頂尖圈子傳了出來,下麵的隻怕是更沒有勇氣膽敢和他合作了,而且木念現在站的那麼高,要是一不留神跌下去,那隻怕是再無東山再起的可能。
其實最最重要的一點是,木念現在已經別無選擇,木泫想比之所以讓自己知道這個消息,是因為就算自己此刻知道了也無事於補,木泫一點已經開始他的計劃,就算自己拚力阻撓,也不過是減緩了一下他實施計劃的速度,自己根本沒有與之抗衡的能力,刀俎上魚肉的滋味此刻也是真正地體驗了一回。
“還有什麼疑問嗎?”爺爺在木泫落座後對著眾人發問了,但實際上問的卻自始至終隻有木念一個人。
木念心裏也是知道這件事情有帶來多麼嚴重的後果,無法反駁,隻是不曾想到木泫這麼快就抖出來了。
“我有疑問,憑什麼......”一無所知地木念父親此刻怒氣滿滿地發問了,憑什麼他的兒子就算幹出了成績,在父親眼裏總是沒有哥哥的兒子好呢?就算偏心也不能這麼偏啊!
“你的疑問可以去找木念,相信他會給你解釋清楚的。”爺爺現在是完全不想再插手這件破事,一把年紀了都不讓他這把老骨頭消停消停。
木念的父親仍然想堅持不懈地追問,但是看見爺爺嚴肅麵容上已是有些薄怒,也是不好再如此繼續了,隻得又把目光放在木念身上,這小子又給他捅了什麼簍子了?
“開始吧。”爺爺下令後,一直候在旁邊的廚師才開始上菜,家宴這也算才剛剛開始了。
因為家宴之前談話的嚴肅性,低氣壓一直籠罩著這頓家宴上,就餐時,大家也都沒怎麼說話,全都恪守禮儀,吃得優雅體麵,甚至連刀叉碰到餐具的聲音都沒有。
簌泠心裏鬆了口氣,看樣子差不多了,幸好家宴的關注點還有木念給她分擔下,不然自己要被木泫的家人給來回審視得不知所措了。
木念是完全沒心情再吃,直接出去了,坐在木念對麵的複諳兒全場一直沉默,以前一直以為自己家的家業雖說不是頂尖,也是不可小覷了,但是今天瞧見木氏,那種龐大家族的震懾力與積澱已是不能望其項背的了,簌泠你真是人生贏家啊,在你一無所有的時候,居然能贏得木泫的心。簌泠的另一個身份是沉兮,沉墨作為她哥哥也是個鑽石大亨,擁有這樣背景的簌泠和木泫結婚顯然已經是順理得不能再順理了吧,之前纏著木念帶自己來木家的家宴,也簡直是個笑話。麵對這樣的簌泠,複諳兒輸得個徹徹底底。
家宴結束後,木泫帶著簌泠同爺爺告別後,便發車離開了木家本宅。
“我們現在去哪?”簌泠離開那個家宴現場之後是無比自在與放鬆。
“去我住的地方。”
“你不是住在木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