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簌泠悠悠轉醒,想抬手揉揉眼睛,卻發現全身酸痛得厲害,腦袋也還有些暈,不僅疑惑自己這是怎麼了?一看時間,居然已經12點了,洗漱後打開房門,發現林嫂正端菜上桌。
“您醒來了啊,”林嫂看見簌泠後,打招呼說。
“嗯,木泫呢?”
“在書房開視頻會議呢,誒,對了,我把醒酒湯給您端來,喝了後身體舒服點。”林嫂說著便去廚房端醒酒湯了。
簌泠腦袋裏想難道自己昨晚喝醉了?就記得昨天好像和木泫一起去參加遊輪宴會,然後遇見了藍示,然後自己好像是喝了點酒,然後…就不記得了,按照這樣子那自己腦袋暈估計是宿醉了,可是宿醉會全身上下都酸痛嗎?就好像身體全身上下被什麼東西碾過去一樣。
沒有思考出什麼所以然的簌泠,也不糾結這問題,喝了醒酒湯後,就開始一個人吃飯,畢竟木泫的視頻會議不知要開到什麼時候,所以也沒等他,快吃完的時候,簌泠的手機響了,是沉墨打來的,“喂,哥。”
“你和木泫是怎麼回事?”沉墨的語氣很是嚴肅。
“我和木泫?你不都知道嗎?”簌泠覺得有些奇怪。
“你打開電視看看新聞。”
於是簌泠走到客廳,打開電視,剛好是新聞時間,在說特朗普的新聞,donald trump just made a deal with democrats to avoid a government shutdown,“新聞上在說特朗普的事情,你關心起美國政治來了?”
“不是,你換個頻道,”沉墨在電話那頭皺著眉。
簌泠又換了幾個頻道,看見有新聞在報道昨晚參加的那個宴會,新聞業巨頭和美國政客普拉夫的女兒訂婚的消息,正當簌泠還是沒有弄明白發生了什麼,準備問沉墨的時候,新聞又開始說木氏企業的接班人木泫攜帶女伴現身該晚宴,並承認是其未婚妻,該女伴的身份尚未完全確認,但有人發現其和當初設計聞名全球的color係列卻又在三年前消失於大眾視野的georgina十分相像,因此推測……
“怎麼解釋?”沉墨在電話那頭也聽到了電視激情慷慨的播報。
“要解釋什麼?”簌泠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隻不過這媒體的敏銳程度也是超乎她想象,那麼短的時間內就將她定位到了。
“未婚妻?”沉墨直接挑出關鍵詞質問,“你們訂婚了?”
“他求婚了,然後我答應了…”簌泠開始意識到沉墨為什麼這麼嚴肅了。
“你們訂婚,你沒有告訴我一個字?”沉墨很是不爽這點。
“我們沒有訂婚儀式,也不正式…”簌泠忙著解釋,但是感覺越解釋越亂。
“沒有訂婚儀式?不正式?人家訂婚搞得如此隆重,你們倒是不聲不響,木泫他是什麼意思?是覺得我們沉家說出去丟人嗎?”沉墨終於把自己不爽的原因給說出來了。
“他沒有這麼覺得…”簌泠此刻也不敢太強硬地反駁沉墨的話,因為她理解他說的話,木泫和自己代表的是兩個大家族,訂婚結婚這種大事自然不能草率,可是當時答應木泫的求婚完全就是感情上來了,其餘的真沒想那麼多,過了這麼久,也沒知會沉墨一聲,是自己疏漏了,如今沉墨有意見也是無可厚非的。
“木泫在哪?”沉墨決定先和“罪魁禍首”說。
“他在開視頻會議,”簌泠弱弱地回答。
“讓他結束後給我打電話,就這樣,掛了,”沉墨言簡意賅地說完後,便掛了電話,徒留簌泠還拿著手機思索待會兒該怎麼和木泫說,難道要說自己的哥哥要對他問責嗎?到時候木泫那邊又會怎麼想,真是個複雜的問題。
“在想什麼呢?”木泫開了幾個小時的視頻會議,從書房出來後,就看見自家媳婦兒盤坐在沙發上,抱著個抱枕看著開著的電視機一動不動,像是在思索什麼。
“你會開完啦?”簌泠回過神來,用遙控器把電視關了,隨口問道。
“嗯,你腦袋還暈麼?”木泫走到簌泠旁邊,把手放在她太陽穴邊替她揉。
“現在還好了,你還沒吃飯吧,先去吃飯,吃完我有事情和你說,”簌泠抬頭望著木泫說。
“好~”木泫的心情很好,在去吃飯前還捏了兩把簌泠軟軟的臉蛋。
簌泠沒心情和木泫打鬧,等他走後,自己又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托著腮思考,其實吧,自己一直以來都有點怕沉墨的,雖然是哥哥,也關心自己,可是他太精明太嚴肅了,什麼都算得清清楚楚,所以這次還不知道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