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1 / 1)

結合中式的樸實和歐式的經典,林墨玉為自己設計了一張古香古色的梳妝台,一個雕花大衣櫥和一套春秋椅。衣櫥裏有掛衣服的橫梁,還有放內衣鞋襪的暗櫥。春秋椅上林墨玉則用獸皮做了幾個小坐墊,另外又用兔皮、鹿皮、鬆鼠皮做了幾個裏麵裝了破布和碎棉的小抱枕。所有的家具都漆成了檀色,為整個房間增添了一絲古雅,而小動物的靈動,又為其帶來了一絲頑皮。

不要說林墨玉很奢侈,因為這裏的木頭有的是,這裏還沒有森林資源匱乏的危險。而獸皮都是現成的,林墨玉不用也不會放在那裏生小的。況且,在這個陌生的大房子裏,林墨玉必須擺放一些林墨玉喜歡的,有親切感的東西才能該林墨玉一個好的睡眠。既然白仲尼不讓林墨玉搬到別處去住,那麼這裏林墨玉就要按林墨玉喜歡的樣子布置。

有了這個想法,林墨玉開始仔細地布置自己的新居。林墨玉用白色的兔皮縫成一個個可愛的小絨球,再把極細的竹子截成一小段一小段的和小絨球間隔串起來,做了一個絨竹簾掛在門上。又做了幾個檀色的花架分放在室內,上麵放了幾盆蘭色的花草。

接下來林墨玉開始展現自己的繪畫才能。林墨玉先畫了一副春圖,有楊柳,有綠堤,有新燕,有春泥。題詞:

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

落款:戲子。

林墨玉總覺得戲如人生,人生如戲,好象特別貼合現今的林墨玉。

第二幅圖林墨玉畫了一湖碧水。新綠的荷葉與湖水連成一色,天水一色中隻有一朵潔白的荷花傲然獨立:

出淤泥而不染淖青蓮而不妖

第三幅圖林墨玉畫了一束雛菊,一座遠山。陶淵明的飲酒躍然紙上: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

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

此中有真意欲辯已忘言

第四幅圖林墨玉畫了一枝斷梅,冰雪凜冽的寒風中,一紅氈麗女正在吹奏一隻短笛:

藤床紙帳朝眠起,說不盡無佳思。

沉香斷續玉爐寒,伴林墨玉清懷如水。

笛聲三弄,梅心驚破,多少春情意!

小風疏雨疏疏地,又催下千行淚。

吹簫人去玉樓空,腸斷與誰同倚?

一枝折得,人間天上,沒個人堪寄。

春夏秋冬在林墨玉筆下依次出現,林墨玉把它們掛在對著窗子的石牆上。環顧室內,竟讓人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既古雅又稚氣,既風流又頑皮。說古不古,說今不今。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告訴林墨玉說這種裝飾純屬不倫不類?但不管怎樣,那種純然的陽剛之氣已消失殆盡,特別是林墨玉在石床上吊了一個白色的紗帳之後。白紗飄飄之間,完全掩去了那絲男性的氣息。

“夫人好厲害!既聰明又有才學。”靈兒一臉崇拜地說,“這是我見過的布置的最美的屋子。”

“靈兒,你確定?”或許小丫頭隻見過石屋和草屋。

“確定!連小姐的楓雲閣都比不上。”靈兒一臉認真的點頭。

“小姐?楓雲閣?”林墨玉怎麼沒聽人說過?

“小姐是老寨主的女兒,住在楓林那邊。”靈兒見林墨玉一臉疑惑,主動解釋地說。

“我怎麼沒見過她?”

“小姐不在山上。”

她也不在山上?和寨主一起嗎?

“她和寨主什麼關係?”直覺上他們不會是兄妹。

“這……,寨主是老寨主的義子。”靈兒有些躲閃地說。

“那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的那種?”女人的直覺有時真的很奇怪也很八卦。但如果是,那就好辦了,那表明他們一回來林墨玉就可以下山了。

“這……”

“夫人想的太多了。寨主和棋兒隻是兄妹。”靈兒的話被掀簾而入的白仲尼打斷了。

哼!

冷哼一聲沒理他,反正他來了林墨玉還是少開口的好,因為無論說什麼林墨玉都隻有認輸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