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得知孫老的消息,也放下心來,慢慢用餐。高語吃得幾口,雖然覺得此處飯菜麻辣口重,可卻是生平未嚐之美味,於是,放開飯量大吃大嚼。三人隻等酒足飯飽之後去青羊宮裏繼續探聽消息。
這時,隻聽到一陣喧嘩聲,聲音漸漸高了起來,一人說道:“有我們八景三傑在此,此次尋寶定可滿載而歸。”
一行三人卻已登臨三樓,為首的是一個身著團花織錦袍,臉色青白的青年,手搖一柄美人扇,身後緊跟二人也是一團錦秀。
為首的青年眼睛一掃,已看到三人所在的位置,稍微一怔,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大笑說道:“紅葉師妹已經來到此處,看來這個消息是真的了,可否找到寶物的藏處?”
紅葉微微一愣,說道:“秦嶽師兄此言何意?”
秦嶽已來到桌前,說道:“原來師妹還不知道此事!”說畢,一拂袖子,就坐到了紅葉旁邊。
紅葉眉頭一皺,好似頗不樂意,說道:“秦嶽師兄還請另找位子吧,我們還有要事在談。”
秦嶽哈哈一笑,說道:“這位姑娘是那一派的師妹啊,在下是首山流花雙仙的弟子。”
青青詫異的瞄了一眼紅葉,說道:“小妹是昆侖弟子,不知師兄有何見教?”
秦嶽說道:“原來是昆侖的師妹,兩位師妹不知來此所為何事?”
紅葉怒聲道:“秦嶽,尊你一聲師兄,卻並不代表你就能來盤問我姐妹二人的!”
秦嶽嘻嘻一笑,道:“師妹誤解為兄的意思了!”
“誤解到是沒有,可這麼厚臉皮無恥之人到也少見!”一個粗豪的聲音插了進來。
秦嶽刷的站了起來,叫道:“是何人汙蔑在下,還請出來一見?”
這時,在角落裏那個粗豪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那來的野狗在吠,打擾大爺飲酒的興致。”
眾人瞧了過去,隻見得一個高大的漢子正在那裏飲酒。這個漢子坐著就有常人一般高,濃眉豹眼,滿臉的胡子,一身粗布衣衫也已破敗不堪,顯的甚是落魄。他斜斜的坐在那裏,提起衣袖擦了擦嘴邊的酒漬,歎道:“好酒,真是痛快?”隨著這一聲歎氣,眾人隻感到這個落魄的漢子身上一股強大的氣勢撲麵而來,眾人相顧駭然。
秦嶽心中一怔,轉而又一搖手中的拆扇,陰聲說道:“你是何人,我們是首山、不周山和昆侖弟子,你可要瞧仔細了。”
高語心中尋思:“此人著實可惡,不但動不動就抬出長輩的名號,還拉旁人下水!”斜眼一看,秦嶽卻是滿臉得意之色,心中更加厭惡此人。
正當大家以為這個粗豪漢子懾於他們師門就此偃旗息鼓了,卻不曾想,他端起大碗飲了一口酒,繼續罵道:“直娘賊的,全是一群狗崽子,除了以多欺少,還有什麼手段全拿出來吧!”
紅葉和青青見他不分青紅皂白亂罵一通,心中不由的也是怒氣上湧,紅葉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此時秦嶽身邊的一個青年早已忍不住了,右手一指,一道銀光刷的飛了過去,罵道:“那來的野人,敢罵你家爺爺!”卻是把他的飛劍放了出去。
大漢一張手已把飛劍捏在了手裏,他的大手如同鋼澆鐵鑄一般,任憑飛劍在他手中掙紮卻飛不出去。他手中湧出一團黑氣,眨眼間裹住了飛劍,隻聽的咯吱咯吱亂響,他手中的飛劍已成了一堆碎屑。
那青年一口血吐了出來,軟到在地上,他性命交修的飛劍被毀,卻已受了重傷。
眾人心中一驚,秦嶽已喊道:“他是魔教妖人,大家一起上去,斬妖除魔!”卻一搖手中的十美扇,放出了十個嬌媚妖嬈的婦人,這些婦人騷首弄姿,向那大漢圍了過去。這個大漢凜然不懼,周身湧出一團黑氣,卻已把十個婦人排在身外。
秦嶽一咬牙,奮力搖動手中的十美扇,這些婦人咿呀的一聲慘叫卻已現出原形,有身搖六尾的火紅狐狸,有大如臉盤的碧綠蜘蛛,也有粗如水桶的青蛇,不一而足,原來這十美都是秦嶽的父母斬殺的千年母妖的魂魄煉製而成,生前都是法力強大之輩。
樓上的食客大叫一聲妖怪,紛紛奪門而出,大漢長嘯一聲,左手上的黑氣盤繞在手臂上,已化作了一條猙獰的黑龍,黑龍嘴裏吐出了一把魔氣纏繞的魔刀,魔刀一出風雲變色,一股魔氣直衝天際,他掣刀繞身一劃,已把這些婦人斬成了十七八塊。
這些婦人本是精魂所化,雖已被斬的七零八落,卻又慢慢的恢複成了人形,但是,不管秦嶽再如何摧動,都不敢再上前去撕殺。
秦嶽瞪著眼前已長身而起的大漢,隻覺的眼前的大漢軒昂霸道,再也不是剛才那個懶洋洋的落拓漢子。秦嶽招回十美環繞在身前,又拿出一個金色的手帕望空一拋,一個閃著金光的罩子已把他罩在了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