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綾徘徊在白金漢爵總統套房走廊內柔軟的地毯上,上好的地毯,腳踩下去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隻像是踩在棉絮中,腳後跟深深的陷下去。
她望著麵前門上的888,躊躇地伸出手去。
不知道他找她什麼事,抑或者……這不是他的意思?
麵前的門打開,門內隻鬆鬆裹著一件浴袍,散亂著頭發的女人出現在眼前。
“哦,是清綾啊……”門內的人在看到她時頓時驚訝地瞪大了眼,後又換上一副魅笑的表情,轉頭對著裏麵喊,“牧爵,清綾來了……”
清綾隨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單牧爵隻圍著一條浴巾,赤LUO著上半身,看到她時,似乎微怔了下,但很快麵無表情移過眼,兀自走向酒櫃。
“清綾,進來坐會吧?”門內的女人微撩了撩頭發,本就鬆垮的浴袍又掉落了一大半,隱隱露出裏麵高聳的xiōng部,唇邊,甚至還有花了的口紅,這副樣子,再傻的人都知道發生過什麼,更別說,她那白皙的脖頸處,還有激情過的痕跡。
清綾在門口站了會兒,她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樣的反應,她於他,什麼都不是,他有必要讓她來看他們怎樣激情嗎?
難道就因為他之前所說的“未婚夫”三個字,所以現在想以這樣的方法澄清?
樓若痕沒有想到,清綾真的會進來,她一把推開擋在門邊的她,直直走向坐在吧台的男人。
“也是老大不小的年紀了,玩這種把戲,太幼稚了吧。”清綾走至單牧爵身邊,對著他冷冷撂下句話,隨後麵無表情朝著門口走去,自始自終,都沒有望向站在一邊的樓若痕。
單牧爵望著她出去的身影,唇角勾起一抹笑,晃動著手中的酒杯,沒有說話。
樓若痕望了望關著的門,又望了眼沒有動靜的單牧爵,有些心虛地上前。
“清綾……她怎麼了?”她從背後摟住他,輕聲問道。
“不是你請來的麼?我怎麼知道?”單牧爵拉掉她的手,起身朝更衣室走去。
“什麼……啊,哪有……”她低聲嘀咕著。
“你也老大不小了,下次就別再玩這種幼稚的把戲了。”他停下,轉身望著她,涼涼說道。
“那你為什麼一接到她電話,就匆匆出去!你不是擔心她嗎?你很在乎她吧?”樓若痕站在那裏,一張美豔的小臉上還有未餘的怒氣。
單牧爵從來不會告訴她他去了哪裏,她好不容易打聽到他來中國了,立馬也買了機票趕來,可誰知,兩個人正溫存時,季清綾打了一個電話,他就那樣匆匆丟下她走了。要知道,那不是一般時刻!
“怎麼了?你我的關係,還用得著你那麼大費周章去跟她表明嗎?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像小醜麼?跟她證明什麼?我們剛做過愛?”單牧爵站在那裏,嘴角噙著一抹笑,但任誰都能看出,那笑裏不含一絲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