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阮歆瑤的這筆?
季建輝出事之後,所有的財產都沒收,就連那個別墅也是。她一開始去國外的錢,都是單博文一手操辦的,別墅也是後來拍賣,單博文花錢買下的。如果季建輝沒有如活死人那樣或是癡呆,那麼這會兒應該是在牢裏服役吧?
可是,不管怎樣,她始終也不會相信爸爸的那些罪名,雖然在之前是有聽說過有個小姑娘曾為了爸爸從樓上跳下來死了,但她覺得,那些都是謠言吧。
家裏出事之後,她有一段時間,想不起那些日子裏所發生的事,醫生說,那是人為的意識控製,不願想起那些痛苦的經曆。
“在想什麼?”單牧爵突然之間開口,清綾才發現他不知何時睜眼,正定定望著她。
她有一時的慌亂,不敢正對著他赤裸的視線,隻得拉過被子轉身去:“沒。”
他卻伸過手來,不著痕跡地環上她的腰。待到清綾發現時,他整個人早已緊貼著她的後背。
她更慌亂了,拿手阻止著他放在她腹部的大掌:“你說沒有興趣的……”
他的唇抵在她的後頸處,一陣陣的潮熱讓她心慌意亂,而所說的話卻是讓她怒火中燒。
“不看臉……也是可以將就的!”
清綾狠狠拿手肘頂他,拿腳踹他:“誰要你將就了,混蛋!”
他被她撞得悶哼出聲,卻仍然不願意放開,她一再的用力,非要與他拉開距離不可。兩個人糾纏著,到最後,她還是不敵他的力氣,就那樣被他壓在身下。
“單牧爵你放手!”她像隻被激怒的小刺蝟般,渾身張開尖利的刺,不斷刺向那個傷害她的人。
而他輕輕鬆鬆壓著她,論她怎麼掙紮,愣是掙脫不掉,他雙手壓著她的手,兩腳頂著她的下半身,微抬著上身望著她。
她一副憤憤的樣子,瞪著雙眼,恨不得要將他千刀萬剮,他卻隻是靜靜望著她,匍匐著身子在她身上,與她對視著。
須臾,他突然間低頭,想要親吻。清綾意識到他的企圖,忙別開了頭去。
“我不是她!”幾乎是嘶吼出聲,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說出的話中帶著一股酸味與恨意,她從來不表露的。
他像是怔了下,唇碰在她的臉頰上,爾後移開,又定定望了她良久,才緩慢出聲,那聲音裏又充滿了譏諷:“你不是喜歡當她嗎?我不介意……把你當她的!”
“單牧……嗚……”清綾才轉過頭想要開口,卻被他一下堵住了嘴。
他的動作變得淩厲帶有懲罰,身上的睡袍三兩下就被他扯去,她叫不出聲,唇始終被他啃咬著。
清綾隻覺得被折騰地快要暈過去,整個人被他壓製著,她都覺得像是沉浮在水中的人,難受著,喘息著,卻又有著被嗜虐後的快感。
她是不是瘋了?
直到他釋放自己,她才終於得到解放,躺在那裏,像是剛從水中被救出的人,奄奄一息。
她閉上眼,眼睛酸澀,暖暖的液體從眼角悄無聲息墜落,耳邊,全是他強而有力又快速的心跳,像是錘子般重重砸在她心上。
他就那麼喜歡羞辱她嗎?從身體到心,一定要讓她難過他才肯罷休嗎?
她到底錯在哪裏?不就是錯在她愛上他嗎?
清綾已經躺不下去,現在的她無法麵對他,她隻想離他遠遠的。
她挪動著身體,想要從床上下去,卻誰知,他突然從身後抱住她。將她整個人納入懷裏,就那樣,緊緊抱著,緊緊貼著她的身體。
她隻覺得身後的身體燙得如火爐一般,心跳依然沒有減慢,環在她腰間的手也像是鐵鏈似的,她怎麼解也解不掉。
清綾不想說話,隻是一個勁扳著他的手臂,而他也不說話,頭埋入她的秀發中,不讓她離開。
到了最後,她實在不想動了,才任由他抱著。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但醒來時,單牧爵早已不在身邊。
腰酸,全身疼,清綾看了下時間,都快十點了。
她忙換了衣服洗漱完下樓,阮歆瑤正從外麵進來,剛好看到樓梯上的她,忙綻開一臉笑:“清綾,起床了?”
“哦是啊阿姨……”
“肚子餓了吧?快去餐廳吃飯。”阮歆瑤邊朝洗手間走邊對著她說道。
清綾沒有想到,單牧爵居然還在,正坐在餐廳用著餐,聽到她過來,也沒有抬眼望一下。
清綾倒是怔了下,看到他這個人,隻有滿腹的心酸與難受。
她走至餐廳坐下,他當作沒看見,她也可以無視,拿起一塊麵包開始塗黃油。
“疼嗎?”他卻突然間開口,問的問題讓清綾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後來明白時,臉一下子唰地紅了。
能不疼嗎?他那麼野蠻粗暴,像是要把她撕碎一樣。
“你欺負清綾了?”清綾還沒開口,阮歆瑤的聲音便傳了過來,頓時讓兩當事人都怔驚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