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西雅……婚禮怎麼辦?我從哪兒……去找一個新娘?”
“哥……別這樣!”安西雅有些哽咽,上前,圈抱住他,“過去了就好了,雅雅在呢,我們都在……”
安承羽沒再說話,也沒有反應,隻是站在那裏,任憑安西雅抱住他,好半晌,他才又開口。
“我肚子餓了,我想吃飯。”
“那我陪你?”安西雅忙說道。
“不用了。”他卻拒絕,微拉開她,伸手按了電梯,電梯還停在此樓層上,一下便開了。
安承羽進入,電梯門也在安西雅麵前緩緩關上,她望著電梯內的人,他始終垂著視線,隨後,消失在她的麵前。
安西雅怔了會兒,忙轉身進了公寓,清綾與單牧爵剛好從書房出來。
“我先走了,清綾,你就在這兒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你……”西雅急急拿過自己的包,對著清綾說道,隨後揮揮手,朝著門外奔去。
其實有些事情,都不用再說明,西雅和單牧爵,她怎麼會這麼想?西雅既然知道她和單牧爵的感情,又怎麼會從中插上一腳呢?
她真是昏了頭了。一時間的憤怒與生氣,讓人都缺乏了思考,他們說什麼就真的相信了。
“餓嗎?想吃點什麼?”身邊,單牧爵問道。
不說沒注意,一說還真的有點,但一想到安承羽如此離開,她又覺得沒有多少胃口:“你吃過了嗎?”她反問道。
“我給你看看有什麼吃的,意大利麵吃嗎?”他邊說邊走向冰箱,打開看,裏麵沒有多少東西,麵倒是有。
“牧爵,你有沒有後悔過,當初將那些證據交出來?”清綾站在他身後,突然間問道。
他拿麵的手頓了下,後悔?或許吧。在交出的一刹那,曾經有想過,如果沒有交,又會怎樣?但冷元勳必定也不會放過他們,隻不過是早晚的問題而已。
交出了,一直堵在胸口的那口氣也似乎呼出了,頓時覺得呼吸都順暢了很多,他轉頭望她。
“如果沒有交出,我想我會更後悔的。”這倒是實話。
為了她,他丟掉了所有的一切,甚至,險些就把她也丟掉了,幸好,她記起來了,幸好,她還沒有結婚,幸好,一切都來得及。
清綾上前,從後麵圈抱住他:“再也不要分開了,牧爵,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好不好?”她壓抑著聲音,埋在他的背部,哽咽著說著。
他沒有說話,隻是以行動代表了回答,手指纏繞上她的手,十指交叉,再不放開。
麵很快就做好了,單牧爵將麵端上餐桌的時候,清綾正在看他畫的圖紙。
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就像是存在於她的腦中一樣,她什麼樣的想法他都知道地一清二楚,並能準確地在圖紙上表達出來。
“過來吃麵。”單牧爵在那裏叫著她,清綾抬眼望去,熱乎乎的麵條也引起了她的食欲。
清綾忙過去,從他手裏拿過筷子,又拿過一邊的小碗,分開一半,將筷子重新遞回給他。
“陪我一起吃。”說著,轉身進了廚房間,拿了另一雙筷子,坐下就開吃起來。
雖然他晚飯也吃得不多,但並不太餓,此刻,看著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他心裏升騰起一種暖暖的情懷。
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會這樣看著她,哪怕僅僅這樣看著,也覺得幸福得快要溢出來了。
“你和安承羽……說了什麼?”現實總歸是現實,不能總是沉浸在這種幸福之中,雖然看安承羽臉色並不好,他也明白他們不會談得很愉快,但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清綾頓了下,一想起安承羽傷心的臉,胃口也不好起來,她拿筷子攪拌了一下,輕聲道:“我不喜歡別人騙我。”
“其實他也不算是騙你,就算是騙你,那出發點也是好的……瞞著你的事,當時我們兩個都是同意的,因為你的突然失憶,覺得這是不是老天給的一個機會,讓你忘了那些傷痛,所以,決定不告訴你……”
單牧爵說道,望了她眼,清綾沒有說話,隻是有口沒口吃著。
“你現在是仁大的執行總裁,那是在顧懷仁去世的遺囑中留的,國內仁大公司的執行總裁留給你,還有這個公司50 %的股份……”
清綾不禁因為單牧爵的話而抬眼,50 %的股份,似乎她從來不知道,她隻知道她是仁大的總裁,而她自己也隻把這個當成是一份工作來做。
“不要懷疑,當時沒有告訴你,那是因為我和冷元勳說了,讓他暫時保密,想等這些事情過去後,再跟你說,卻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接下來的一切,都已不在掌控中,但也正好給了他們一個好的借口,不用再找其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