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瑞鬆看著女兒眼中的淚花,心中一軟,連忙說道:“閨女啊,別哭別哭,爹知道錯啦,以後一定會小心行事的。”

張興鸞的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她氣鼓鼓地瞪著張瑞鬆,奶凶奶凶地說道:“還有以後?”

張瑞鬆趕忙搖頭擺手,急切地表示:“沒有沒有,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張興鸞見他態度誠懇,這才用手抹掉眼角的淚水,語氣也稍稍緩和下來:“好了,那你說說吧,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張瑞鬆見女兒不再哭泣,心頭稍安,便將早已準備好的一套說辭告訴了張興鸞:“咱家原本也是大戶人家,但後來家族中的兄弟姐妹們紛紛分家另過。我聽別人說,問堂哥的孫子腦子不太靈光,結果被壞人拐賣到了黑煤窯裏做苦力。爹爹我呢,就像個大英雄一樣,千裏迢迢地趕去,一路上過關斬將,最後終於成功地把人給救回來啦。現在他們家已經沒有人了,所以隻能跟著我們一起過日子了。”

張瑞鬆說得繪聲繪色,仿佛自己真的成了一個英雄人物。而張興鸞則靜靜地聽完他的講述,臉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張瑞鬆緊張地觀察著女兒的反應,不知道她是否相信了這個故事。隻見張興鸞突然開口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張瑞鬆連連點頭,如同小雞啄米一般,表示一切屬實。

張興鸞冷笑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精明,說道:“我不傻,他身上的傷是針眼,他明顯是被人大量抽血了。”

張瑞鬆聽到張興鸞的話,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隨後又恢複了平靜,他難得認真地對張興鸞說:“閨女,這事你別追問了好不好。”

張興鸞看著父親的眼神,知道他有難言之隱,於是給麵子地點點頭,表示不再追問。張瑞鬆見狀,便又恢複了平時不靠譜的樣子,笑著對張興鸞說:“咱們這一支輩分高,按族譜算他得管你叫小姑呢,有沒有很驚喜?”

張興鸞聽後,轉頭看向躺在那兒比她和張瑞鬆兩個人都長的大侄子,心中有些無奈。她覺得這個大侄子看起來比她還成熟穩重。

張瑞鬆接著說道:“你看他雖然年紀小,但長得挺高的吧?這就是我們這一支的特點。”張興鸞不禁好奇地問:“難道我們這一支都是晚婚晚育?”

張瑞鬆立刻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回答道:“是啊,所以我才這麼晚才有了你這個女兒。”張興鸞聽後,忍不住抱怨道:“爸,我可不想像你一樣等到八十歲才有孩子。”

張瑞鬆立刻一副天塌了的表情,焦急地說:“閨女,咱家可不興早戀,愛情需要歲月的沉澱。年幼無知的結合是沒有好結果的!”

張興鸞看著父親耍寶的樣子,翻了個白眼,不客氣地說:“那也不能沉澱到八十歲啊,二十二歲是我的底線,你不同意我就私奔。”

張瑞鬆一臉痛心疾首地看著張興鸞說道:“絕不可能!最早也要六十歲,那時你們兩口子都有退休金,也不用處理婆媳關係。”

張興鸞平靜地回應道:“可萬一我活不到那個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