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人吧,雖然從小就被捧在手心裏長大的。
吃飯都是宮戰一口一口喂的。
但是,在這方麵,她真的是一點都沒有生疏過,第一次抓筷子的時候,許安辰就說過,他妹妹這輩子都不會愁吃的。
畢竟,第一次拿筷子,就能用的如此熟練,比一個十多歲的孩子都用的好的人。
根本就沒有。
不過,他這話也算是一語成讖了。
吃飽喝足,安知又挺著她的小肚子往畫室趕,宮戰跟在她後麵,一直喊著她慢點。
安知根本不聽他的。
小短腿跑的飛快,要進畫室的時候,才停下腳步。
扭頭,鼓著腮幫子推他,“我要畫畫了,你不要跟著進來,打擾到我了。”
“小哥哥是擔心你,你今天白天心情這麼差。“宮戰站在門口不肯走,看上去像是真的很擔心她一樣。
安知嘟嘟小.嘴,嘿嘿笑著說道,“我白天其實不是心情不好,我是在跟你說話的時候,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這個構思,我是在演繹畫上的女孩。”
“許安知,你可真厲害。”宮戰是由衷的誇獎她的。
“我也覺得我好厲害,一般人都想不到呢,所以,小哥哥,你能走了嗎?”安知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能了,你好好畫吧。”宮戰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然後轉身去了隔壁的臨時書房,等著小家夥畫完。
等她得空下來收拾她。
可他這一等,就等了好幾天。
這幾天,因為團隊賽結果的延遲,她一直有時間待在畫室。
知道她這幅畫意義非凡。
他也不敢去打擾。
就這麼拖了三天,團隊賽還沒頒獎,安知就把她要個人賽的作品整好了。
用一塊布緊緊地蓋著。
這段時間甚至不肯回市區,畫室除了他,誰都不讓進。
就連打掃衛生的阿姨,都沒有被允許進入畫室,那鑰匙,她連睡覺的時候,都藏在枕頭下麵,早上醒來第一件事。
就是去看看她的畫有沒有人動過。
生怕它不見了。
這時間長了,她居然緊張到了晚上做噩夢的程度了,大半夜的爬起來,說是她的畫被人偷走了,鞋子都沒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