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這麼入神。”宮戰揪揪她鼻子,“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你沒有異議吧?”
“沒有,但是我有個要求,如果你真的要對你兒子下手,你一定要表現出,是你的意思,而我,一直在阻攔你。”
安知甩鍋的念頭很重啊。
她要把責任全部推給小哥哥,還要他親自表示,這件事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宮戰愣了一下,笑出了聲,“你怎麼這麼可愛呢,好,到時候,就說是我的意思,我們安知啊,一直在試圖阻止我。”
“好了你們倆,別在我這裏秀恩愛了,你爸爸不在,媽媽看見了會嫉妒的。”許媽媽拍拍桌子,起身對著安知道,“你起來一下,去那邊坐著,我給你抽管血,別老像是沒長骨頭一樣,一天到晚粘著你小哥哥。”
被媽媽凶了一頓,安知覺得委屈,從宮戰懷裏鑽出來,噘著嘴跑到靠著落地玻璃窗那邊。
倒在了那張平時隻有父母躺的躺椅上。
眼睛看向外麵,突然,她發現院子裏她不常看見的寶貝。
宮戰找的地方還是很不錯的,周圍是民房密集的地方,寬大的房子,裏麵重新裝修過。
但前院和後院還是基本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前院作為停車場還有個小涼棚,而後院有好幾塊地,原本是做花圃的,隻是許爸爸和許媽媽都不喜歡種花。
反倒喜歡種地。
所以後院種滿了青菜,還搭著架子,種了些瓜。
冬天不適合種嬌弱的青菜,就種了很多蘿卜和一些不怕寒冷的青菜,安知看到的就是這個。
她眼睛一直盯著外麵看。
就差流口水了。
所以,被抽了血都沒什麼反應,若是平時,早就呱呱叫疼了。
抽完血。
她立馬原地複活,擦擦臉,屁顛屁顛往外麵跑。
宮戰趕緊跟上去,出去就看到她頂著寒風,伸手企圖摘瓜。這一上來就動手的毛病,還是沒改。
腳下的鞋踩在泥土上,褲子略過地上的雜草和菜苗。
已經沾滿了塵土。
衣服勾在瓜苗上,藤條把她好好的大衣都給勾破了。宮戰眉心突突跳,抬腳走過去,拎住她後衣領。
把人從裏麵扯出來,“這瓜還沒熟,你就別霍霍了。”
“我想要。”安知晃著兩隻爪子,使勁的往前伸,拽著個小的,也想摘。
宮戰停下腳步,從她手裏,把那個小瓜解救了出來,“跟我進去,外麵這麼冷,穿厚了就不怕冷了是不是?”
安知看了眼被拍痛的爪子,哼唧——小哥哥手勁兒真大,帶著手套呢,都有點疼,可見他力氣有多大。
但宮戰也就是看著她帶著手套,才用力拍的。
不然她都不知道疼。
安知被一路拖著,直接拽到了門口,宮戰才放手,這一放手她又想往外麵跑,“我要去拔蘿卜。”
“蘿卜也還沒成型,你給我回來。”宮戰頭疼的不行,這鬧騰勁,也不知道會不會遺傳啊?
萬一來個小的也這般鬧騰……看來,他得準備一根藤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