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木少俠所言,凶手正是貴派的弟子,宋大俠未來的女婿,蕭林楓!”
此話一出,三清殿上一片嘩然。蕭林楓也如遭雷擊,呆立當場。
“呸!賊和尚血口噴人,竟敢汙蔑我大哥!”隻見蕭遠亭立於蕭林楓身旁,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虛像的鼻子,怒聲大罵。
“遠亭!休得無禮!”馬懷玉大喝一聲。
“二師兄,這和尚明明是造謠汙蔑······”蕭遠亭還要繼續說便被蕭林楓彎腰一把捂住了嘴巴。
“遠亭不要無禮!虛像神僧是得道高僧,這其中必定時有什麼誤會!”蕭林楓令蕭遠亭不要說話,緩緩站起身,向虛像遙施一禮,“神僧,在下便是蕭林楓。不知神僧說在下便是凶手可有什麼證據?木兄他現在又身在何處?”
木恩煬是宋鎮南的二弟子,當初對宋家小姐極是愛慕,隻因宋家小姐傾心蕭林楓便絕了心中念想,並極力撮合二人促成了美事。
虛像似是料定了蕭林楓會如此發問,說道:“木少俠此間也已到了這武當山上。”說著轉頭看向林世白,“林長老,請人將木少俠請上殿來,可好?”
林世白站起身,說道:“也好,便讓木少俠上來對質,免得有人說我們存心汙蔑。”說著向旁邊的丐幫弟子點頭示意。那名子弟得了命令立刻便跑出了大殿。
不一會兒便見四個丐幫弟子抬著一個竹攆進到殿裏。蕭林楓轉頭望去,那攆上所坐之人劍眉入鬢,方鼻闊口,卻是臉色煞白,顯是甚為虛弱。再向下看時雙腿赫然已經不見,大腿根處所包白布也是沾染了斑斑血跡,令人不忍再看。
蕭林楓心中大震,當初意氣風發的木恩煬竟然變成了這般模樣,雖然當初二人皆是愛慕宋家小姐,但蕭林楓敬他武藝高強,胸襟寬廣,也有了一絲惺惺相惜之意。如今見他遭此大難,心中也是很是難過。當下走上前去,輕聲呼喚:“木兄!木兄!”
虛像不知何時已然飄身至蕭林楓身邊,說道:“木少俠身受重傷,身體虛弱,蕭少俠莫要驚嚇了他啊。”說完上前,左手手掌抵在木恩煬後心內勁微吐,眼睛卻緊緊盯住蕭林楓以防偷襲。
隨著虛像一陣陣雄渾內力輸入木恩煬體內,木恩煬的雙眼微睜,雖有一些眩暈但還是看到了站在眼前的蕭林楓。隨即臉上泛起一陣不正常的紅潮,忍著身體虛弱罵道:“好小賊,來來來,有本事便殺了我,我到了陰曹地府自會與閻王告狀,令你不得好死!”
蕭林楓心中一凜,道:“木兄,為何說這等話啊?是誰傷的你?宋家莊莫非真的出事了?宋大俠和月兒怎麼樣了?”
蕭林楓心急之下想要上前握住木恩煬的臂膊,林世白卻不知何時已悄然出現在蕭林楓身旁,一把擋住蕭林楓,說道:“蕭少俠為何如此激動?莫不是想要殺人滅口吧?”
蕭林楓一驚,不再上前,心中卻無比難過,先是得知自己的心上人和未來嶽父生死未卜,後又被人認作殺人凶手,短短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連遭變故,以蕭林楓的堅韌心誌也不免焦頭爛額無處插手。
隻聽得木恩煬斷斷續續罵道:“姓蕭的賊子······虧我師傅對你青眼有加······還欲將月兒許配給你,不想你卻恩將仇報······木某若是不將你千刀萬剮難解我心頭之恨!”
此時馬懷玉也走過來問道:“木少俠,你為何口口聲聲說我蕭師弟是凶手?可有何證據麼?”
木恩煬冷笑一聲:“哼,我親眼所見······難道······還有假不成?”
馬懷玉心中也是頗覺沉重,卻不好表露出來,當下微微一笑:“那就有勞木少俠為我們講述一下當時的情況如何?”
虛像一邊為木恩煬渡入真氣,一邊說道:“木施主身受重傷,現在身體仍然十分虛弱,現在令他講述當時的情況,恐是不妥。”
馬懷玉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遞給虛像說道:“此乃在下新近煉製的九轉丹,對續命療傷、聚氣通血頗為有效。木少俠服下後即便不能行動自如,說話也定無大礙。”
話音剛落大殿中便是一片嘩然。九轉丹聚氣續命之功可以說是天下無雙,就算是骨骼、經脈盡斷,隻要有一口氣在,服了九轉丹便可以起死回生,是江湖上人人都想得到的丹藥。而此時馬懷玉眉頭都未曾皺一皺就拿出來給木恩煬療傷,可見武當底蘊之深厚。
虛像接過瓷瓶,倒出一枚丹藥放在掌心聞了一聞,果然是藥香撲鼻,令人聞之精神都為之一爽。虛像見沒有問題便將丹藥給木恩煬服下,說道:“木少俠,既然馬道長想要聽一聽當日的情況,你便說給大家聽,隻管照實說便是。此間這麼多英雄在此,奸人即便有毒計也定然無法得逞。”
一旁的眾人聽得此話也紛紛附和。
木恩煬服下丹藥,隻覺這丹藥入口即化,流入五髒六腑之間如清溪過澗,說不出的舒服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