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亭見狀身形不退反進,一柄神兵向著右手邊的大師兄和老四掃去。那大師兄和老四知道紫霜劍鋒利不可硬扛,均是身形一閃,複又從邊上向著蕭遠亭攻來,與那老二老三成前後夾攻之勢。蕭遠亭身子一轉,橫向一躍,堪堪地從四人中間擦了過去。
隨即蕭遠亭轉身又是一劍橫掃將四人逼退,口中喊道:“小雨姑娘、劉大叔,你們快跑!我來擋住他們!”
“嗯?姑娘?”那大師兄一臉詫異,隨即變作了猥瑣的笑容,說道:“難怪難怪!哈哈哈,難怪蕭少俠一聽到我等要殺掉屋中之人便是立刻停住,不再跑路。原來是屋中有你的紅顏知己啊!哈哈哈······”
“哈哈哈,剛才我還奇怪這蕭少俠怎麼對那個獵戶這麼關心?原來真正關心的是另有其人!”
“能讓蕭少俠看上的定然不會是普通貨色。咱們兄弟幾個好久沒有開葷了,今日便好好享一享這等豔福!哈哈哈······”
其他幾人也是隨口附和,滿臉奸笑,極盡猥瑣之能事。
蕭遠亭聽得大怒,手上自然使上了十足的力道,但不知不覺中卻是狠辣有餘,沉穩不足。
那壯漢四人久經戰陣,此時見蕭遠亭心中怒火難息,自是知道此乃是天賜良機,於是言語之中更是肆無忌憚,繼續挑動蕭遠亭的怒火。蕭遠亭畢竟是年輕氣盛,縱然是知道四人故意激怒自己以圖尋出破綻,將自己擊敗,但心中仍是怒不可遏。猛然間,蒼鬆真人那清臒慈祥的麵容閃現在蕭遠亭眼前,蕭遠亭心中一痛,手中長劍發瘋一般向著四人斬去。
五人鬥到四十餘招,那大師兄斜斜地一刀砍到了蕭遠亭的左肩上。蕭遠亭痛得身子一抖,手中長劍幾乎拿捏不住。而那老二也是趁機左手虛晃一掌,右掌中的彎刀奔著蕭遠亭臉頰劃去。蕭遠亭大驚,慌忙一閃,臉上出現了手指長短的一道深可見骨的血溝,立時血如泉湧。一時間蕭遠亭的臉上、肩上、胸口,均是布滿了血跡,再配上此刻其猙獰的表情,活活地如同惡鬼一般,令人望之生畏。
那大師兄見狀,喜道:“兄弟們,現在他渾身是傷,即便不用我等動手他也會活活地流血流死。我等纏鬥即可,不用和他硬抗!”
其他幾人齊齊應了一聲,均是在蕭遠亭身邊遊鬥,一觸即走,卻也令蕭遠亭脫不開身。蕭遠亭此時右肩上的傷口早已裂開,左肩、臉上、胸口也均是血流不止。手中寶劍雖利,但卻早已沒了章法,隻靠一股意誌強自撐著,腦中一陣陣的眩暈卻是已然告訴了蕭遠亭此刻的他已然到了身體極限。
正在那四個壯漢正自得意地如同貓戲老鼠一般看著被他們圍在中間的蕭遠亭做最後的抵抗時,忽然聽得茅屋之中傳出了一陣清嘯!
一道纖細的身影從茅屋之中閃掠出來,一柄閃著寒光的長劍劃破漆黑的夜色,直奔那大師兄刺來。那大師兄見寒光一閃,心頭不禁大驚:“莫非這等荒山野地竟然還有高手?”
大師兄也不遲疑,回身一轉,手中彎刀向著那長劍怒劈而去!那長劍卻是如同精靈一般,劍鋒一轉,靈巧地繞過那彎刀向著那大師兄的咽喉刺來!那大師兄心頭又驚又怒,不得已隻好閃身後退。那柄長劍卻是趁著大師兄身形暴退的空當,複又直直向著旁邊的老三刺去。
老三因適才與蕭遠亭交手,一時大意將手中彎刀撞在紫霜劍上,被削斷了多半,此時手中並無兵刃。見一柄雪亮長劍向著自己淩厲斬來,那老三縱然是想要抵擋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隻得後退。如此一來,被四人團團圍住的蕭遠亭卻是從包圍之中露了出來。那道纖細身影靈巧地向前一躍,抱住兀自做著困獸之鬥的蕭遠亭的腰,向後退了兩丈有餘,終是拉開了與那四人的距離。
蕭遠亭本已打定主意即便是死也要將這四人拖住,甚至拉上兩個墊背,讓小雨有更多的時間逃命。那劉大叔本就是山中獵戶,對山間小路頗為熟悉,若是給他們足夠的時間逃命,那幾個壯漢未必便能追得上兩人。因此蕭遠亭此時是竭盡全力、狀若瘋魔。可是忽然周身壓力一輕,一條柔軟的手臂環上了自己的腰,將自己帶出了四人的包圍。蕭遠亭聞著身邊淡淡的處子體香,心神不由一振,微微偏過頭去,隻見小雨手持長劍橫在自己二人身前,那平日裏嬌羞白皙的小臉此刻卻是染上了淡淡的紅暈,還帶著一股肅殺之意,當真是颯爽英姿,別有一番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