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過三杆,淩波府內一處民宅內還有一個少年睡得昏天黑地。和那些公雞打鳴就出來的習武的人比起來就一實足的懶人。

“非凡師哥,非凡師哥。該起床了,今天師父在大殿檢查各位師兄武藝,現在人都到齊了可就差你一個了啊。”那名叫張非凡的懶人還在夢裏和周公聊天下棋呢突然就被一個嬌柔的聲音從夢中喚醒。

那張非凡身材高大,麵白如玉,鼻梁挺直,唇形絕美。濃密而又上揚的眉毛給本來棱角分明略顯冷俊的臉龐添了幾分不羈與稚氣。那五官周正得猶如畫裏走出來的美少年一般。張非凡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揉了揉眼鏡,過了半晌才看清原來叫醒自己的是憐兒小師妹。

那小師妹長得甚是乖巧動人,約莫年方十八。雙目有神、眼澄似水,笑意盈盈。鼻子精致而又挺翹,臉上有兩處若隱若現的小酒窩,有一番說不盡的嬌媚可愛。

張非凡如同被粘在了床上一般,費了好大勁才勉強坐了起來,懶洋洋的說道:“我說小師妹啊,你這麼早把我叫醒幹什麼啊。昨晚捉蛐蛐捉得這麼晚,累死了。”

“噓!”憐兒趕緊左右瞧了瞧,確保沒人後有小聲說道,“你還敢說,要是我們大半夜抓蛐蛐的事情被師父知道了,還不把我們罰死。”

張非凡看那憐兒擔驚受怕的樣子覺得又可愛又好笑,伸手摸了摸憐兒的頭笑道:“你這傻師妹,你不說我不說,幾個師哥肯定也不會說。若師父要知道,除非那些蛐蛐能張口說話。說道蛐蛐,我的蛐蛐呢”張非凡找了半天,才想起昨晚回來把裝蛐蛐的小盒子放在了床下。隻是打開一看,憐兒和張非凡都“呀”的叫了一聲,隻見那小盒子裏麵裝著的幾隻蛐蛐早已經死了。

張非凡突然一拍腦袋叫道:“唉,都怪我,昨天太累了忘記在盒子上鑽個孔,這下全都憋死了。看來今晚又得忙活了。”

“怎麼,非凡師哥你今晚還要去啊。”憐兒被嚇了一跳。這也難怪,昨晚幾個師哥在外麵抓蛐蛐就她一個是女兒身,一晚上又是跑啊又是跳,累不說,搞到衣服臉上都是一塊塊的黑泥。這男孩子倒是無所謂,十八九歲的女孩本來就怕髒又正是愛美的年紀,昨晚一回屋照鏡子差點被自己的大花臉嚇得半死,愣生生洗了三四次澡才敢睡去。

張非凡打了個哈欠說道:“對了,師妹你把我叫醒幹什麼啊?我還在夢裏鬥蛐蛐鬥得正開心呢。”說完就一副惋惜的樣子蓋起了裝蛐蛐的盒子。

看見張非凡還在魂遊,憐兒仍不住笑道:“還鬥蛐蛐呢,師父今天叫了所以內家弟子,在大殿檢查這段時間學的武功呢,師父對各個弟子都很滿意,尤其是大師兄。”說道“大師兄”三個字的時候隻見那憐兒眼放金光,一臉花癡狀。

一聽到小師妹這樣誇大師兄,張非凡很是不服氣,說道:“武功好有什麼了不起,他隻不過是比我早出生幾年,多學了短日子罷了。你沒常聽師母說我資質百年難遇嗎?倘若我也學他這麼長時間,指不定比他還厲害。”張非凡這樣說倒是不假,他的確是武學奇才,無論領悟力還是天賦都強過其他人,但是卻生性好玩,除了對他百般疼愛的師母外,在其他人眼裏就是一堆廢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