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裏荒山,遍地黃土,偶有綠草看著也快枯萎殆盡。山間有一條小道,小道不寬隻夠兩架獨輪車並行,這便是連接山腳和淩波府的唯一通道。
張非凡二人步行半日終於看見一簡陋的酒家。這件酒家由木棚搭建,棚裏棚外有十來張破破爛爛的小木桌,幾支掛有“酒”字的幡旗被吹得獵獵作響。
平日裏這酒家隻是販賣點茶水供來往商賈歇腳,所以店裏也就坐個三四來人便算多了。今日酒店裏裏外外都坐滿了人,外麵還屯著些打著封條的貨物。隻見這些人都著統一的藏青色長衫,腰間係條紅繩頭戴濟公帽一副鏢師打扮。
押鏢?這荒郊野嶺的有啥可運而且竟如此興師動眾!
張非凡二人好不容易尋個空位,剛一坐下所有人的目光便齊刷刷的看了過來,小心謹慎的在二人身上上下打量。這盯得張非凡好不自在,便打趣的問道:“這忻翠山下難得這麼熱鬧這可不常見啊,不知道各位大哥打什麼地方而來啊。”
那些人也不作回答,覺得這二人沒什麼可疑便有又開始各自吃茶不再張他,隻是閑出的手一直握著劍柄不敢絲毫放鬆。
童亥武趕緊拉拉了他衣袖示意不要多管閑事自討沒趣,這張非凡也不理他摸了摸鼻子道:“你們準備這是去哪啊?我自小在這裏長大這山頭我熟得很,說不定我還能給你們指指路咧。”
“看不出來這位兄台好奇心倒還挺重,我們一幹人馬隻是路過此地而已,歇息片刻便走。”一群鏢師中間坐著一位打扮特別約摸十八九歲的公子言道。隻見這位公子身著一襲白黃長衣,腰間配一玉帶,長得好生漂亮,一張俊臉潔白如玉,鼻挺眸清,那雙眼睛竟比女人看著更加狐媚。頭上用玉簪紮得高的高的,偶有一屢頭發散落下來在額前飄舞看著格外動人翩然脫俗。雖說是男人,竟看得童亥武咽口水,口中不由得歎道,“這小哥長得可真俊。”隻是那公子旁邊倆一胖一瘦其貌不揚的隨從看著大煞風景。
“什麼小哥,說你傻你還真不信,這一看就知道是女人。”張非凡猛的一拍打醒了正在犯花癡的童亥武。
童亥武又咽了咽口水一臉不敢相信的小聲說道:“不會吧,這公子哥長得是媚了一點,可這一顰一笑卻不像女人啊。”
“你敢和我打個賭麼?”張非凡將腳放在長凳上一臉得意的說道。
看張非凡這般自信滿滿,而堅信這人是男人無誤的童亥武不服氣的說道:“賭便賭,你說怎麼個賭法?”
“若這人是女人便算你輸,你輸了嘛回到山上你便幫我打掃一月的屋子。若你贏了,這次下山你想吃什麼便吃什麼算我賬上。”張非凡一臉勢在必贏的表情說道。
童亥武猶豫了片刻一咬牙道:“賭便賭,隻你怎麼證明她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