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月生氣極了,她恨恨地斜了卓然一眼,再看著冷尊一字一句地說:“這個上不得台麵的丫頭,我不許你再和她一起廝混!我再說一遍,我覺得萱萱就很好,不論是家世還是學曆都很好,樣貌配你也不差,你上次得罪了人家,人家都沒有記恨你,這樣的胸襟寬大的女孩子很難得,不管怎樣,今年你必須得和萱萱訂婚!”
卓然捂著火辣辣的半張臉,垂眸看著地麵,心裏翻湧著一浪又一浪的酸澀,若是她沒有病,她一定會據理力爭一番,因為真愛和那些所謂的家世,海歸學曆相比起來更加珍貴,可是現在的她不這麼認為了,真愛又如何,那麼些離婚的夫妻當初還不都是真愛著對方的?何況她還有病,和李萱比起來,她確實有些“上不了台麵”,要家世沒家世,要學曆沒學曆,甚至連可以活多久都不知道。
卓然沒聽到冷尊和黃月說了些什麼,她隻是悄悄地轉身,悄悄地走開,就像她不願意讓冷尊看到她被扇得紅腫一片的臉一樣,她不想讓他看到她的無力,無奈,茫然,她是真的對自己的生命和愛情感到無力了。
冷尊對黃月說的是:“我敬你是我的母親,所以你讓我去和那個李萱約會,我就去了,你讓她進來我的公司給她一個好位置,我也照做了,可是我能做的隻有這些,還想要求別的,我辦不到!”
黃月惱怒地指著冷尊:“你這個逆子,什麼叫辦不到,你可以和顏晶訂婚結婚,可以和那個臭丫頭在這裏鬼混,就不能多和萱萱交往交往?你們……你們兄弟兩個,一個二個的都是這樣,你們是成心的要氣死我嗎!”
黃月的話音落處,冷尊不想再和她爭吵下去,因為他發現卓然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他焦急的跑出辦公室,一口氣跑到電梯口,按開了電梯門下樓。這一刻他的心跳的厲害,像是一個小孩子失去了最心愛的玩具一樣,電梯裏麵他氣惱的捶了一下電梯內壁,氣她為什麼就這樣離開,難道到了現在她還不相信他?
而此時此刻冷尊的辦公室裏黃月也生氣極了,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兒子,就這樣絲毫不把她這個媽放在眼裏,她的話還沒說完呢,他就這樣跑出去。這個逆子到底想怎麼樣!
而冷尊的辦公室外麵的秘書部裏,幾個年輕貌美的小秘書看到了冷尊急匆匆的出了辦公室一路狂奔到電梯入口處,火燒了眉毛一樣的焦急,這樣的總裁,真的是見所未見呢!平日裏這位冰雕一樣不近人情卻又無所不能的總裁,從來都是一副波瀾不驚深沉難測的樣子,莫說是這樣的焦急的樣子,就是一絲一毫的急迫在他刀刻一樣的俊臉上都不曾見到過。
幾個小秘書仿佛見到了大新聞一樣的,來到詩詩的辦公桌前,好奇地問:“詩詩姐,總裁他今天是怎麼了?剛才你看到沒,他都急成那樣了,天呐,總裁他竟然用跑的唉……”
詩詩皺著眉頭掃了那幾個看熱鬧的小秘書一眼,冷冷得訓誡道:“誰給你們的膽子敢這麼討論總裁的事情!”
幾個小秘書頓時收起笑容,規規矩矩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是啊,總裁的事情可不是能隨便議論的,否則總裁的一句話,就能讓她們這樣的小人物跌個大跟頭,嚴重的可能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那幾個小秘書規矩了,可是詩詩卻不安了起來,她深刻的意識到自己今天給冷夫人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很可能壞了總裁的什麼事情。可是冷夫人是總裁的親媽,親媽進自己兒子的辦公室不是非常應該的麼?可是總裁剛才那麼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詩詩越想越害怕,不管親媽進自己兒子的辦公室應不應該,詩詩深刻的意識到自己今天做錯了事情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