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
“是,本··我在此向你賠罪了,還是望你不要介懷,畢竟··畢竟你我同皇兄,三人也是十多年的兄弟了,如今雖說你已貴為丞相,位極人臣,皇兄又是天子,隻是當年卻依舊,還是不希望因我昨日的一氣之下說出口的話傷了三人的清義。”蕭燁成尋了一處椅子坐下來,低著頭,道。
“哪裏話,王爺倒是此時真言重了。行書本就名不正言不順,說是什麼白家庶子··實際上··咳咳··”
“行書,你若說如此說的話,那就是不肯原諒我了。”
“六王爺,如今你我同皇上三人,已是殊途,道不相同了。行書如今就算是位極人臣,也不怨。隻是,六王爺··你又何苦,親自來招惹我呢?”
蕭燁成聽了,大驚,搖了搖頭:“你怎這般想?皇兄我不知,但我的心意,我自己是明白著的,當年,我同皇兄,都隻當是你不小心··今日,若不是親耳聽到,我還是不肯相信,你要拒我於你相府門外的,隻是我卻等不得了,隻得自己破了例,闖了進來··”
“王爺,昨日之事但請不要再提。”
“若是如此行書可是原諒了?”
“行書本就未曾怨過。”
“那···”蕭燁成滿眼的驚喜之色,眼眶下濃重的黑眼圈,昭示了他的主人昨夜是如何的輾轉悱惻。
“今早,聽皇兄說你病了,在相府裏躺著,我真是怕了··”蕭燁成癡癡笑了兩下,又言道:“我就說,行書怎麼是瓷人呢,可還記得咱們年少的時候?行書就時常被那些教習的乳娘嬤嬤們誇,就連婉夫人,淑歡姨娘都誇讚不絕口,都說行書是我們三個孩子裏麵生的最漂亮的。小時候行書不高,又生的漂亮,皮膚也比我和皇兄白皙,穿著月白色衣服,站在禦花園裏頭的花樹底下,就像個瓷娃娃一樣好看。”
“哪裏就像瓷娃娃了··”白玉默被他的一個比喻弄笑了。
“可不是麼,宮裏人見著你就得瞧好一大會兒。現在行書長大了,可真是成了‘玉默’,性子冷了,還是好看,就是不是瓷娃娃了。”
“那又是什麼?”
“是冰美人。小時候的行書愛笑,就是在靜皇後走了··”
蕭燁成一下子噤了聲。白玉默小時候和現在完全是不一樣的兩個人,一個活潑可愛,一個冷淡悠然,而這變化,是發生在先皇後走了之後。靜皇後和白玉默有什麼關係?白玉默自己也說不上來。小時候自己是在庶子的名聲之中過的,自己的母親據說是白老爺的一個小妾,自己也沒見過,情感也不多,自幼是被白老爺送到宮中,由自己的表妹。婉夫人,白雲端教養。靜淑皇後平日裏也十分關心這個白家的庶子,時常來皇子所在的教習所瞧白玉默。後來就有人說,白玉默越長越像靜淑皇後,隻可惜,靜淑皇後後來走了。
“你知道,那些宮人都叫你什麼嗎?”
蕭燁成搖了搖頭。
“小魔王。”
“這個倒不錯。”
“之於你的皇兄,也時不時和你在宮裏鬧騰,不過,自然沒有你的名聲大。”
“皇兄比我愛讀書,不過三個人裏,還就隻有你這個瓷娃娃最聽太傅的話。”
“張太傅,還記得吧?他老人家,那時候可真是被你們兩個氣的夠嗆。”
“那可是。到現在,我還記得張太傅,自己撫著胡子,在那搖頭晃腦的念詩經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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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大概算是個白玉默的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