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空城是大夏王國的近海城市之一。這座城市在全國的城市中並不算十分發達。但是守備力量卻是一點都不弱。與黑山鎮相比,這座城的麵積大了十倍有餘。在城的周圍,也沒有難民營。甚至最近的山賊山寨都離這座城市有十幾公裏遠。在混亂的大夏國,這裏也是難得安定。因為這裏並不處在與其他國家的交界區域。而那些與其他國家交界區域附近的城市可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淩空城的城主不用說,隻是一個王都男爵的遠房親戚。而全城的人民都知道,在這個軍權至上的國度裏,真正掌握著權力的是這座城的城守安陵大人。
但是此時這位城守心情卻並不算太好。他手中拿著一份文件,是王都傳來的建議,包括周圍城鎮清理計劃。計劃書的內容十分的殘酷。就是通過徹底洗劫城鎮來達到王都稅務的要求。這份文件很極端,不到萬不得以,安陵是不會輕易考慮的。王都那邊這一段下達了征稅任務,需要他配合城主,沒錯,也就是配合那個經常在他麵前點頭哈腰的小人。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侮辱。但是這也側麵的說明,王都確實缺錢了。這兩年都是這樣。隨著軍費的預算越來越多。財政收入已經有些不堪重負了。
說到收稅。淩空城鎮還沒有什麼支柱性產業。市井和街道都在暴力的統治之下維持著虛偽的和平。實際上僅存的幾家大型的商店也是在衛兵的長矛之下被迫開業。重稅不能讓它們有任何盈利,反而連自負盈虧都十分困難。實在不行就隻能再次讓衛兵假扮強盜去搶劫了。安陵揉了揉已經冒金星的眉頭。城主本在他眼裏本身就是個廢物。讓那個廢物去完成這項工作,雖然本身就是那個廢物的本職工作。但是無疑是在訴說城守的無能。因為其他城市的征稅任務大都是城守去完成的。他的自尊心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他坐在楠木椅上。拿起了泡好的茶,靜靜的喝了一口。窗外的城市有些蕭條。這時候,輕輕的敲門聲響起。他放下茶,皺了皺眉頭。緩緩的說道:“進來。”
隻見傳訊員陳六哈著腰走了進來,用卑微恭敬的口氣說道:“有商團的人想要見您,尊敬的城守大人。”
“見我?我沒有時間理他們。下次這種事情不要來找我。”安陵淡淡的說道。
“屬下也知道,如果僅僅是這樣,屬下就打發他們走了。可是大人,他們帶了大量的黃金。”傳訊員有些急迫的說道。
“黃金?哼。”
“是啊。大人你不知道。整整一大箱子無光帝國的金幣。”傳訊員瞳孔放大,伸出雙手大大的比劃了一下。
“無光帝國的金幣?”大夏王國並不是一個有金礦的國家。自己國家生產的金幣十分稀少。而且價值較低。無光帝國的金幣確是在整個大陸幾乎都是通用貨幣。如果真的有一大箱子。那麼自己這次的任務輕輕鬆鬆就能搞定。想到這裏。安陵的臉上擠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他對傳訊員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樂意去見見他們。”
兩人很快就到了會客室,這裏到處都鋪著紅地毯。四周也有著一些藝術品裝飾。是平時城守府軍事會議的地方,偶爾這裏也會接見一些重要的客人。會客室的中央有一張大桌子,桌子上麵鋪著綢緞。而一個大箱子就擺在桌子上。桌子的旁邊站著幾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其中一個摘下兜帽。是一個有著白色長發的男子。
“在下張佑川,見過城守大人。”白發男子對著安陵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後退兩步,顯得隸屬周到。同時打開箱子,箱子中的金幣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讓安陵的眉毛忍不住猛的抖了一下。
幾分鍾的沉默,安陵沒有說話。他緩緩的坐到椅子上,同時示意幾個鬥篷人和張佑川坐下。他輕輕的瞧著椅子的扶手不知道在想什麼。
“大人,我等久仰大人的剿匪事跡,今日主要是前來拜會,並無他意。”張佑川見狀緩緩的說道。
“哼,好一個並無他意。有什麼想說的與其拐彎抹角不如直說。本大人的時間也是寶貴的緊。”此時的仆人端上了茶水,安陵拿起杯子輕輕的抿了一口,頭也不抬的說道。
“嗬嗬,城守大人似乎對我等多多有所防備。如果是這樣,那這點薄禮就算是孝敬大人。我等立刻離去。”
“這孝敬的真是不少啊,相當於我們淩空城兩年的稅收了。”
“城守大人哪裏話,這些也隻是小意思。我們商團來自無光帝國。現在在貴軍領的黑山鎮落腳。需要貴鎮港口黑山鎮來倒運物資。如果城守大人肯行方便那麼這些金子每月都會奉上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