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暖兒和哥哥可以一起去瑩姨家去看看成叔叔嗎?”
此時兩個小孩子站正在清蕁的麵前撒著嬌,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清蕁笑了笑道:“可以去,但是要早去早回!”
聞言,兩個孩子撒著歡的就跑了出去!
站起身,清蕁正要繼續去曬些藥材,卻不料君銘卻迎麵走來。
見此,清蕁立即行禮道:“皇上!”
當初君銘將清蕁一直軟禁在宮中,清蕁自然對他有些怨言,但是如今,她早已經看開了所有,畢竟身為一個帝王,他要為一些事情,迫不得已的作出一些自己不願意作出的選擇。
方才兩個孩子與清蕁撒嬌的那一幕,君銘都看在了眼裏,他已經有五年的時間沒有再見到清蕁了,如今再相見,他隻覺得世事難料,更沒想到會是她與蘇墨遠救了自己!
再想起她的孩子,他又回想到皇宮裏的孩子,他們都是自己的兒女,年歲也不過與蘇寒,蘇暖的年歲相當,隻是他的兒女,自小便開始要受很多的規矩所約束著,他從未在自己兒女的身上,看見過如同蘇寒蘇暖那般天真的笑容。
“你五年來可還好?”
想要與清蕁說些話,可是話到了嘴邊,他卻隻得如此一問。
聞言,清蕁十分禮貌道:“回皇上,一切都好!”
見此,兩人再是無言,君銘就站在這裏,看著清蕁,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過了五年的時間,原來他們的關係真的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
為了打破此等尷尬之景,清蕁主動問道:“不知道宜妃娘娘如今怎樣了,我與相公離開京都時,她還懷著龍裔,也不知孩子如何了?”
聽此,君銘忍不住笑了起來,“宜妃她為朕生了個皇子,那孩子甚得朕……我心!”
聽著君銘將“朕”字換成了“我”字,清蕁心中方是覺著鬆了一口氣,看來,這一次,君銘並沒有招蘇墨遠回京的打算。
“那便好,五年了,也不知姑姑如何了,當初我離開,雖然得知她生了個小公主,卻是不知小公主如今長成什麼樣子了,身體可好?”
其實清蕁倒也不會多擔心蘇靖芸的安危,畢竟有鷹七在她的身邊守護她,隻是那個孩子,自出生便體中有蠱,雖然得已救治,可是她的身體,怕也不算多好。
君銘聽聞此話,倒也不曾有什麼芥蒂,當初若蘇靖芸生了個男孩,他自然會從中動手腳,但幸而是個女孩,況且蘇靖芸如今一直是不管後宮之事,隻與自己的女兒過些生活,他倒也覺得滿意。
“放心吧,小公主身子骨雖不太好,但是我也分派了專門的禦醫,照顧小公主,想必能夠保她健康成長的!”
聽到這話,清蕁心中更是欣喜,忽聞君銘道:“太後給小公主取了個名字,君然,你可是知曉?”
君然,君然……君心淡然,君心坦然,怕是太後希望自己的女兒以後可以活得的悠然罷!
清蕁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道:“知曉!”
兩人聊了一番,隻見蘇墨遠走進院中,一見君銘立即與他行禮道:“草民拜見皇上!”
卻見君銘立即走上前,一把扶住他笑道:“墨遠如何與我這般客氣,如今我在你們的家裏,不是在皇宮中,你們大可以將我作為舊友一般看待即可了!”
聞言,蘇墨遠笑了笑道:“皇上為君,草民自然不敢逾禮!”
看著這夫妻兩人各自對自己都是禮節相待,君銘微微歎了一口氣,回想起當初他還是太子時,蘇墨遠雖在他手下辦事,但是他們也常有把酒言歡,兄弟一般的暢言的情景,而清蕁也是要喊他一個姐夫,可如今,所有的事情都變了,他成了皇上,而他們對他避之不及。
“罷了罷了,朕也知曉,有些事情不可勉強!”
他再一次以“朕”為自稱,已然已經恢複了自己的威嚴,又見蘇墨譽與阿衍走了過來,並在他的耳邊小聲耳語了一番,他臉上無喜,隻表情越發的嚴峻了起來!
回過頭看了清蕁與蘇墨遠一眼,隨即道:“這兩日打擾到你們了,朕即刻就要回宮,他日若是你們再回京都,朕希望,你們可以進宮與朕敘敘舊也好的!”
聞言,清蕁與蘇墨遠二人方是笑了起來,隻見蘇墨遠道:“皇上放心,下次回京都,草民與娘子定不會再瞞著皇上了!”
此話一了,君銘的臉上方才有了笑意,隨即轉而與蘇墨譽阿衍二人便走出了門,他沒有再看清蕁最後一眼,唯有心中感歎。
今日一別,心中唯有真正放下,那個曾經令自己心動的女子,她所要的生活是這般平凡,卻又是他窮盡一生也給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