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的一番猜測,雖然篤定十之八九了,可他還是想確認一下。
他稍稍斟酌一下說辭,這才故作好奇的問道:“蘭姐,平常他賭的大不大,輸贏有數十上百萬?”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他沒有那麼多本錢。”
董春蘭搖搖頭:“一般他每次賭的話,最多會輸贏一兩萬,當然大多時候是輸,即便難得贏了一次,也會很快倒輸回去。
十賭九輸,久賭必輸,賭桌上不會有贏家,贏的隻有幕後莊家。”
郝爽輕輕點了點頭,聽懂了她言外之意。
也就是如果王富貴的本錢充足,這家夥有多大就敢賭的有多大。
前天晚上騎手群裏的人有提到,王富貴那時候都贏了二十多萬,這樣的輸贏程度明顯遠遠超標,說明前天晚上這家夥賭的很大。
或者說,非常大。
若運氣不好的話,輸幾百萬很正常。
郝爽暗暗一聲歎息,仍抱最後一絲希望,問道:“蘭姐,那他一共欠了多少賭債?”
“已經還掉的不算,現在還有二十七萬。”
董春蘭一臉的堅決:“等離婚了,這些賭債,讓他自己去還,我絕對不還了。”
才二十七萬?
差距太大了,根本對不上。
郝爽徹底絕了希望,知道如他猜測一樣,王富貴前晚輸大了,通宵達旦徹夜狂賭,一次性輸了幾百萬。
這些錢應該都是從疊碼仔的手中貸來的。
王富貴拿什麼還?
既然還不上,那會怎麼辦?
跑路!
躲債!
郝爽一下子全都想通了。
王富貴這個老六昨天早上根本就是在以成熟美姐董春蘭為誘餌騙他的錢。
這家夥昨晚未歸,顯然沒想繼續騙,很可能已經跑路。
想到這,他正要讓董春蘭給王富貴打電話,看看還能不能與這個家夥聯係上。
卻忽然發現董春蘭性氣中王富貴的小蝌蚪一下子散了,隻剩一道虛影,如果不仔細看,幾乎發現不了。
郝爽心中一驚,有點難以置信。
人在氣在,人死氣散。
王富貴的小蝌蚪既然散了,那就說明就在剛才他死了。
難道這家夥沒有跑路,僅僅是躲在什麼地方,無盡懊悔絕望,最後一死百了?
可昨天早上王富貴那樣子,哪裏有一點想求死的跡象?
郝爽寧可相信母豬上樹,也不相信王富貴會自殺,他覺得其中一定有隱情。
但不管怎樣,能肯定的是,王富貴死了。
也就是說,董春蘭不用離婚了,直接原地成了寡婦。
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好事是董春蘭直接獲得了人身自由,壞事是王富貴的賭債都要她來還了。
郝爽心中思緒百轉,考慮如何處理此事。
咚咚咚——
突然,套間的門被人敲響了。
“王富貴、董春蘭在嗎?”門外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嗯?”
董春蘭的柳眉一挑,眸中閃過一絲疑惑,與郝爽互視一眼後,起身去將門打開了。
隻見門口站著兩個麵孔陌生的青年男人——一個光頭,一個寸頭,都是虎背熊腰,十分高大威猛,容貌凶惡,煞氣騰騰。
“你……你們是?”
董春蘭呼吸一凝,頓時有些緊張了。
光頭男與寸頭男卻是齊齊露出淫邪的目光,都被眼前這個成熟嫵媚的豐腴美婦吸睛了。
不由分說,他們就進了套間,反手將門關上了。
看到這一幕後,董春蘭更驚懼,連忙後退數步,到了郝爽身邊,她才安心一些。
郝爽也早已擋在了她的前麵,靜靜的看著強闖進來的二人,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到此有何目的?”
其實他心中已有猜測,這恐怕是債主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