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凝仍有餘悸,細細回想當時中咒情形,似乎心神為人所控,問道:“這失心咒可是種攝心大法的一種?”
丘長道言道:“不錯。此等咒語,常在人不備之際,渙人心神。遇到修為高深或心誌堅定的人,也不易施展成功。”
趙凝聽後,心下不覺慚愧,攝心大法這種奇門異術,有所耳聞,是一種控製人心神的技術。本來佛經和道經的一些心法,對於克製這些由外界因素而擾亂內心的異術,很有裨益。自己修煉的“內經心訣”,雖主要源自《黃帝內經》的氣息調理,但在修為的境界上又糅合了《道德經》的精髓,按理是不該如此輕易的被咒所困。
丘長道似知她所想,又言:“這失心咒最有效的施展時機便是乘人不備,小兄弟適才正與老夫暢談,未曾注意,又被她們突來的行蹤吸引,何況又是四人同時施咒,渙了心神,再正常不過了。”
“不過避日教內,會此咒語的人不多,主要是四大護法之首沐紅顏的弟子,而其他能解咒之人,便是護法身份。所以剛才我一出手,就引起她們的懷疑。”
趙凝對避日教所知不多,又問道:“可是,避日教位於西南,如何像護法這等重要之人會出現在北方平原一小鎮上?”
“老朽也深感奇怪,不料今日會碰到神教中人。我與教中恩怨複雜,今日一現,再無寧日。”丘長道滿腹心事。“小兄弟,我要趕往徐州,不知你所去何處?”
趙凝本想回鎮上小店,又想,我本也是要去徐州的,和老先生言語相投,何妨一道同行,因言道:“正好,小生原本要去徐州,正可與老先生同行。”
丘長道心中有事記掛,又擔心陣法恐控不住尤半濃,二人便當即起身。
徐州城中,耶律子寒正為一事困擾。
原本一直尾隨趙穆等人,卻不想行至半路,碰到幾個白衣女子。耶律子寒此番行動目的明確,不願多生是非,極力避讓。卻不想這幾人輪番相纏,竟使他被迫改道,來到徐州。
已近傍晚,便找一客棧,投宿下來。
一番清洗,收拾妥當,便坐至床榻,將外衣脫掉,準備入睡。
卻聽外間似乎一陣暗風吹起,一紅影閃過。。再看之時,房門已然打開,一紅衣女子,步態輕盈,飄然而至。女子婀娜多姿,國色天香,說不盡的風流嫵媚。
耶律子寒震驚之餘,卻不覺看癡了,好漂亮的女子!
紅衣女子,羅紗輕曼,微露香肩,粉麵含笑,又見她朱唇輕啟,歌聲飄渺而來,讓人如癡如醉。
耶律子寒見此情態,深被感染,不覺意亂情迷。
紅衣女子搔首舞姿,行至子寒身邊,將上身一塊披紗,輕輕脫落,雙手繞至肩上,柔柔按撫著子寒,忽又翻手,將子寒內衫翻開,露出結實的胸膛。
朱唇湊至子寒麵前,微微翹起,就要落下。卻見子寒雙手環抱,一個翻身,將紅衣女子壓在身底。紅衣女子依然麵含微笑,吟起輕歌,雙手攀到子寒肩上,極盡魅惑。
子寒深深被惑,目中欲火大幟,俯身下去,就要吻去朱唇。
紅衣女子美目閉合,嘴角笑意濃濃,似乎在等候即將到來的享受。眼見就要落上,耶律子寒卻故意偏開,落其耳旁,溫柔的說道,“說,你是什麼人?”
紅衣女子不料有此變故,想要動身,卻被耶律子寒緊緊壓在身底,動彈不得,二人相距不足半寸,曖昧之極。
“你?”
耶律子寒聲音變冷,“這種小把戲,也拿出來唬人嗎?”說著又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你要缺男人,小爺可以成全你。”說罷,便要撕扯紅衣女子的衣服。
紅衣女子卻未失色,朱唇湊至子寒耳旁,嬌滴滴地說了聲:“你敢!”
耶律子寒停止動作,猛的站起身來。將自己衣衫整好,冷冷的說道:“算你還有點廉恥。告訴你,小爺對你這種女人不感興趣。不管你是什麼人,什麼目的,立即消失,不要再來糾纏小爺。”
紅衣女子也已起身離床,仍然是傾國傾城的魅笑。看著麵前的男子,見他麵容冷峻,輕聲嬌笑起來,“你是我遇到的第一個既不被魔咒所迷,又不為美色所惑的男人,我會記住的,等我。”說罷飛身離去,留下一個嫵媚的背影。
耶律子寒吸口涼氣,背上一身冷汗。剛才並非沒有被這女子魅惑,並非沒有欲念。隻是自己訓練多年,意誌強於旁人,最後時刻,清醒過來。回想剛才情景,又險又奇,暗暗想到:哪裏來的妖女,當真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