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神秘醜聞(3 / 3)

王剛走進辦公室,將茶杯狠狠地摔到地上:“是哪個王八蛋?”

上午十點,王剛給冷霜月電話,說:“親愛的,有人給我們放冷槍,你先暫時回老家避避。”

電話那端冷霜月早已經淚流滿麵,不斷地哭泣“王剛,我以後怎麼見人呀,如果讓我爸爸知道了,肯定要打死我的,我還怎麼活呀。”

冷霜月的抽泣聲音越來越大,王剛開始撕心裂肺,不斷地跟冷霜月說好話,親愛的,不要怕,有我在,一切都會過去的。

“你說得輕巧,我以後怎麼見人?”冷霜月在電話那端開始摔杯子。

王剛癱坐在高靠背椅上,久久無語,看來這一次真的有人要將自己往死裏整。

既然對愛貪婪,就要能夠承受失去一切的恐懼。

這個曾經在越戰死裏逃生的男人;這個曾經被女人誘惑到湖島的好丈夫;這個曾經看到照片就為趙子瑄癡狂的寂寞男人;這個曾經麵對純情秘書而心潮澎湃的董事長。癱坐在背靠椅裏眼目空空。

9月14日一大早,王剛閉著眼睛,開始發呆,突然有人敲門。

“誰?”王剛像觸電一樣,從高靠背上彈了起來。

門被推開了,是玉芬,常年到北京都不回家,玉芬一直理解王剛的處境,沒有想到一直等待的丈夫居然背叛自己,推開門怒不可遏,指著王剛的鼻子,你個沒有良心的東西,還問我是哪個,你在外麵一個女人不夠,還兩個,居然還通過廣告的方式包養明星。

玉芬將幾份報紙狠狠地摔到王剛桌子上。

玉芬可怕的眼神,望著報紙上不堪入目的照片,王剛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玉芬狠狠地朝王剛肩膀就是一拳頭,王剛還死人一般一動不動。

玉芬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兒,雙手捧著王剛的臉:“王剛,王剛,你怎麼啦?”

任憑玉芬呼叫,王剛依然沒有反應。玉芬兩眼開始流淚,拚命地搖王剛的肩膀:“王剛,你醒醒,你醒醒呀。”

門外開始有腳步聲,玉芬的額頭掛滿了汗珠,和著淚水掉在王剛的腮幫上,慢慢地滑落到王剛的脖子上。

“王總怎麼啦?”杜子明第一個衝進王剛的辦公室,見王剛在玉芬的懷裏像個孩子一樣,臉上除了驚恐的表情外,兩眼緊閉。

杜子明迅速撥打了120。

王剛被送到了湖島縣人民醫院,經過醫生的及時搶救,王剛終於醒來,如果不是搶救及時,王剛將成為植物人,但是王剛沒有幸免的是麵部出現眼部癱瘓,說話的時候眼睛要不停地眨動。

一個星期後,趙子瑄的經紀人給王剛發來了律師申明,要求終止一切趙子瑄的形象代言廣告。

9月25日晚上四點,不堪重負的冷霜月站在湖島邊的航燈邊,縱身一跳,大約四點半,一名早出海的漁民發現了冷霜月的屍體,沉在淺水處,漁民將冷霜月的屍體撈上岸,冷霜月結束了二十九歲的年輕生命。

9月26日早晨五點,胡子拉碴的杜子明一大早跑到殯儀館,伏在冷霜月冰冷的身上嚎啕大哭。

9月27日,王剛還躺在床上,玉芬急火火地將一份《北國早報》遞給了王剛。王剛使勁兒擦了擦自己的眼睛,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奇跡?王剛從頭到尾細細地讀了一遍,冷霜月都死了,誰還在開玩笑呢?

杜子明坐在床上,呆呆地盯著電視畫麵,殯儀館的館長正在接收電視台的采訪,冷霜月的屍體停放在殯儀館,怎麼會不見了呢?殯儀館館長說,在9月26日早晨大約七點的時候,冷霜月的屍體突然消失了。

杜子明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難道這是做夢?昨天早晨自己還趴在冷霜月的屍體上哭了一陣子,難道當時冷霜月的屍體是假的?王剛憤怒地將報紙扔到地上:“一派胡言,昨天我們揭開白紙的時候,明明看到的是冷霜月,怎麼突然就失蹤了呢?”

10月9日,京都投資總裁給王剛電話:“王總,我們公司與京城房產提供的兩億元的銀行互保到期,京城房產由於債務原因已經進入破產程序,銀行已經凍結我們相關銀行賬號。”

“什麼?”自從眼癱後,王剛的脾氣更加暴躁,啪的一聲將杯子摔到地板上,“這些王八蛋,怎麼都一起來擠對我呀。”

“子明,你幫我約約王明。”掛斷電話的王剛親自跑到杜子明的辦公室,說想見見王明,杜子明望著灰頭土臉的王剛:“王總答應賣島泉酒業的股權了?真的想好了?這一次可不要再讓莊家給利用了,島泉酒業的品牌塑造很艱難,我們經不起折騰。”

王明如約敲開了王剛辦公室的門。

“王總,你好你好。”王剛正想起身與王明握手,身體有點不靈便。

王明見狀上前扶著王剛的肩膀,笑眯眯地說,王總不要客氣,我們都是老朋友了,你身體不好,就不要講那些。

王剛很是感動,一臉歉意地說,王總,上次你說的合作的事情,通過這些天的考慮,我們可以詳細地談談。

王明一聽,心裏又開始犯嘀咕,以前劉冰來的時候,消息被莊家利用,自己來談了一次,島泉酒業的股票就瘋漲狂跌,莫看王剛的眼睛不停地眨,真摸不透頻繁眼眨背後,這個老家夥又在算計什麼,王明擔心自己再次被利用,股價炒高了,萬一將來長新微生物接盤後,如何向流通股東做出相稱的業績?

“王總,你上次好像說你不談股權的嘛?”王明嗬嗬一聲冷笑,雖然王剛北京的資金鏈緊張,萬一這次又是王剛故意要給莊家放消息,那樣不但王剛可以從莊家那裏得到好處,緩解自己的資金危機,還可以讓莊家在換東家之前順利出逃。

“世上很多事實總是在不停地變化,比如我,好好的,背後就是有人搞我,本來就是高血壓,一激動落得個眼癱,上天可憐我,沒有成植物人更沒有讓我去見馬克思。”王剛兩手一拍,很是無奈。

王明知道王剛有高血壓,容易激動,在性醜聞的漩渦中,這個越戰的兵油子堅強地挺了過來,骨子裏還存有那麼一點點大老板的自尊,王剛的歎息聲中有幾分無奈,幾分失落,生意場上,很多事情難以言語呀,既然我們選擇了這個充滿誘惑的交易場所,在江湖規矩還沒有完善的情況下,還得玩命地玩下去。

王明突然想起了杜子明在講解投資心理學的時候的一句話:投資的談判,尤其是在有很大利益誘惑的項目,打擊對方信心比一個勁兒地談價格更重要,隻有心理上擊垮對手,才能掌握談判的主動權,才能以買草雞的價格搞定充滿誘惑的項目。

“當然,島泉酒業是王總一手創建的,還有很長的時間與機會還那筆債。”王明早已摸準王剛的情況。

王剛搖了搖頭,滿臉無奈,說自己現在老了,腦瓜子也不行了,島泉酒業的夢想也許真的做不成了,島泉酒業的明天,湖島經濟建設的發展,自己將無法實現,無法實現自己的布局。

王剛虛頭八老的話讓王明還是吃不準,到底是賣京都投資持有的島泉酒業的股權還是又說懸龍門陣?王明問王剛是不是想通了。

“現在我都不行了,找你來就是想與你商談商談上次說的股權的事情。”王剛摸出一根雪茄,雖然醫生再三叮囑王剛不要抽煙,可是一傷心鬱悶,王剛就忍不住要抽。

一聽王剛把話都說明白了,王明擔心上次消息泄露事件重演,與王剛談話的先小人後君子,王明一本正經地對王剛說:“王總,這一次我們隻有兩個在屋子裏,希望我們今天的談話不要成為莊家炒作的把柄。”

王剛望著這個滿臉疑惑的年輕人,難道王明不信任自己的話?王明的眼睛裏有一股讓自己心驚的寒氣,談話的氣氛也急轉直下,不能失去這個機會,王剛莫名其妙地哈哈一笑,向王明打包票,說自己混江湖的時間也有十幾年了,江湖規矩我還是懂得,讓王明放心。

“王總,你想具體怎麼合作?”聽完王剛一番拍胸脯的包票,王明感覺到時機已到,這個時候談合作,無論是信心還是自尊,王剛已經沒有多少底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