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開始與江紅同居。
十天後,王明在湖島給江紅租了一套房子,江紅也離開了大世界歌舞廳。王明給江紅租了一個門麵,並到濱海市進了一些衣服,江紅信誓旦旦地向王明保證,經營服裝是自己的強項。
“王明,你怎麼能這樣呢?”杜子明衝進王明的辦公室,王明默不出聲,不斷地在抽屜裏麵翻找文件。望著一臉憔悴的王明,杜子明氣得眼鏡滑到鼻子尖上:“你這樣對得起微微嗎?對得起你的兒子嗎?”
王明望著一臉憤怒的杜子明:“老師,你說我現在還有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當初我來湖島就是為了能多掙點錢,給我的那傻兒子看病,讓微微過得好點兒,可是劉冰呢?劉冰怎麼做的?”
“劉冰怎麼啦?劉冰沒有說不給你兌現承諾,現在公司在發展,你自己都能看到的。”杜子明狠狠地推了一下眼鏡框:“現在沒有兌現承諾,你就應該這樣墮落,這樣是做給劉冰看還是作給微微看?你這樣對得起微微,對得起你的兒子嗎?”
王明緩緩地抬起眼皮子,昨天夜裏與江紅接連做了三次,王明眼睛裏充滿了血絲,腰酸背疼的,一聽杜子明的吼叫,心中一股火躥到嗓子眼兒,一看杜子明老氣橫秋的那張臉,王明又壓了壓火氣:“杜老師,以後你就不要提微微呀,兒子呀,什麼是痛苦我最清楚。”
杜子明一手將王明的辦公室門給甩上,咣當一聲,王明朝杜子明的背影輕蔑一笑。杜子明回到辦公室就給劉冰電話,將情況告訴了劉冰。劉冰懸著的心終於落地,商場就是這樣無情無義的。
“王明,還在生氣?”劉冰給王明打手機。
王明大白天的正在跟江紅纏綿:“沒有沒有,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江紅的手在王明兩腿間遊走,王明迅速掛斷了劉冰的電話,開始撕扯江紅的性感內衣。
劉冰沒想到現在王明越來越不像話,居然這麼粗暴地掛斷了自己的電話,劉冰想不到這個上鋪的兄弟,難道真的跟自己鉚上了?到底玩什麼把戲?
“大哥,可能是被那個妓女給纏住了。”劉洋已經打探到了,兩個月下來,江紅已經將王明借來的十多萬做起來的服裝店虧掉了一大半,王明明明知道江紅把衣服給便宜處理,將錢裝進了自己腰包。
可是江紅硬是說虧了,已經對江紅癡迷的王明不能自拔,江紅說什麼就是什麼,江紅現在對王明大使招魂術,讓王明鬼迷心竅,能給自己更多的錢。在江紅的煽動下,王明暗中將劉冰配的車抵押給一個公司,取得了十萬元,再次為江紅的服裝店購進一批服裝。
劉洋不想看到湖島投資徹底地毀在一個妓女手上,在電話中一個勁兒地鼓動劉冰一定要製止王明:“不能這樣,王明是湖島投資的董事長,代表一個上市公司的形象,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將影響到湖島投資的聲譽。”
“你說怎麼辦?”劉冰不是沒有想過卸磨殺驢,過河拆橋。但真的將王明在這個時候踢出湖島投資,可能引起其他股東的猜疑,宋如月也許會懷疑鵬潮集團進入湖島的動機,到時候宋如月隻要一調查,鵬潮集團在湖島縣的財路可就斷了。
劉洋想了想,王明知道湖島投資很多機密性的運作,不能將他踢出湖島投資,現在關鍵要穩住他。劉洋停了停:“對了,大哥,王明是上市公司董事長,我們可以想一個折中的辦法,既不改變長興微生物大股東的局麵,還繼續讓王明成為名義上的控製人。”
“什麼辦法?”劉冰知道自己這個弟弟雖然曾經是武警,但是做生意一點兒不比大學本科生差。
“王明既然與你出現隔閡,他就不能繼續擔任上市公司的董事長,否則他有權過問鵬城證券的運作。”劉洋從進入鵬城證券後就一直小心應付王明:“但是我們可以繼續穩住王明,讓王明繼續擔任長新微生物的董事長,兼任深圳前潮醫藥董事長,分管湖島投資醫藥板塊。”
“董事長現在誰當合適?”從上次王明跟自己叫板後,劉冰一直在琢磨這個人選。
“大哥,這件事就是你自己決定,換王明不能再猶豫了。”劉洋知道,劉冰一直瞻前顧後:“大哥,如果不及時決定,王明以後會給湖島投資帶來麻煩的。”
“可是?”劉冰還是有點猶豫。
“沒有什麼可是的,商場如戰場,難道你現在沒有當年的勇氣了?”劉洋可是見識了劉冰當年的一夜暴富,那陣子的劉冰出手凶悍,可是隨著鵬潮集團的不斷壯大,劉冰的膽子反而越來越小了。
劉冰突然想起了竹治國,仰天長歎:“兄弟,我現在才明白當年竹治國在粵海集團擴大後是怎樣走鋼絲的,企業大了,盯你的人多了,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好。”劉冰看著鵬潮集團還有很大的資金缺口,真的是企業越大越缺錢,劉洋沒有當家,哪裏知道一會一個人到辦公室要批條子要資金,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劉冰也考慮過,湖島投資一直是媒體盯的重點,王明到湖島就受到很多人的關注,如果在增發後很快就出局,到時候又是一大批記者來調查,萬一王明一時賭氣給說出來,鵬潮集團還怎麼從湖島投資弄資金呀。
聽劉冰一分析,劉洋一下子意識到,問題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那怎麼辦?”劉洋也覺得劉冰的擔心不無道理:“這個你就交給我辦,但是我覺得杜總完全可以勝任湖島投資董事長一職,加上他在湖島與濱海市都有關係,湖島投資讓杜總來管理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劉冰從濱海回深圳後,一直在把王明與杜子明進行比較。杜子明在湖島有深厚的人脈,但是杜子明背後一直有一種讓自己說不清楚的秘密,一旦哪一天作為自己老師的杜子明像王明一樣站在自己的對麵,鵬潮集團在湖島投資的下注將功虧一簣。
劉冰想起了昨天杜子明的一個電話,杜子明在電話中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說王明已經用公司的車抵押,把抵押借來的資金給了妓女江紅,劉冰當時一聽很生氣,王明怎麼這麼墮落。掛斷杜子明的電話,劉冰隱隱覺得有點奇怪,杜子明最近怎麼老跟蹤王明與妓女江紅的事情呢?以前杜子明可從來不說王明什麼閑話的。
就在掛斷杜子明的電話後半個小時,冷月來到劉冰的辦公室。冷月剛剛坐下,劉冰的傳真機突然傳來一份資料,是張量的濱海供銷貿易的股權變動以及與杜子明的兩次協議。劉冰拿著協議,一臉憤怒,冷月在一旁若無其事地喝著茶。
劉冰將傳真件放進抽屜,冷月微笑著望著劉冰:“劉總,有什麼事情惹得你不高興,那我改天再談吧。”劉冰一聽,上前一把抓住冷月的手:“冷總,沒事的。”冷月慢慢地將手抽回來,坐到了沙發上。
冷月兩周沒有與劉冰聯係,劉冰天天都望著街對麵,一個是看那個肥胖的暴發戶,一是看冷月是否出現。這個冷豔的女人,體內有一種特殊磁場,兩周沒見,這個女人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前兩天抱著竹夫人,親熱了十多分鍾,竹夫人上下翻滾,激情四射,吻著竹夫人有點下垂的乳房,想著冷月緊緊地撐著胸罩、呼之欲出的玉乳,劉冰突然激情消退,再怎麼幻想眼前這個女人就是冷月,也提不起興趣。
冷月微笑著望著劉冰,一陣陣法國巴黎香水,夾雜著一股特殊的女人香。劉冰也坐到了沙發上,冷月挪了挪身子:“劉總,一個企業關鍵要靠大家的齊心協力,杜子明與王明可是你的老師與同學,你對他們應該絕對信任。”冷月的話還沒有完,劉冰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現在王明跟自己要承諾,杜子明背著自己在外勾結,王剛在的時候不管與張量有什麼交易,可是王明提出要重組湖島投資的時候,就遭遇查稅,這期間杜子明在變賣自己的股權,後來又主動提供了謝冰的光盤,劉冰突然一驚,難道杜子明一手策劃了查稅事件,為自己變現濱海供銷貿易贏得兌現股權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