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一旦注定,是逃不掉的。我總認為,那一次的初見,就埋下了後來的果,沒有如果,就是這樣發生了,那年我19歲。
生活了19年,一直在北方的一個小城,每天忙碌地生活與學習,隻為了一個單純的目的,就是考上一個理想的大學。其實,並沒有想過為什麼要上大學,上了大學之後還幹嘛,隻是不忍心看父母失望的眼神。經曆過一次高考失敗,高四這年,我變了個人似的學習,也變了個人似的飲食。看吧,付出總是有收獲的,終於,在19歲這年的夏天,我考上了一所重點大學,知道結果的那晚,全家都激動的沒有睡覺。而我,也真正實現了心寬體胖。都說女為悅己者容,沒有男朋友也不想談戀愛的我倒也無所謂,就這樣,胖胖地離開了家。
這是19年來第一次住宿,沒有了寬敞的大床,沒有了自由的個人空間,更恐怖的是還要自己洗漱,這對懶惰如我的人來說,是多大的挑戰,心中萬分不舍地登上了離家的車。
那天,我穿了一件黑蝙蝠衫,一跳黑短褲,還換了一副黑眼鏡。
“伊寧,你先跟你爸去轉錢,媽幫你收拾著······”媽媽在盡她最大的努力為我奉獻。
“伊寧,這個卡應該這樣放,以後爸、媽離開了你,你都要學會啊······”聽著爸、媽的嘮叨,我竟沒有了往日的不耐煩,我好像回應他們,好的,好的,都聽你們的,你們帶我一起走吧。
報道的一天都迷迷糊糊,然後迷迷糊糊的就推開了宿舍的門,第一眼,我看見了她,她格外利索地衝我點了一下頭,抿嘴一笑,繼而低下頭開始畫畫。
“你好,你叫什麼?”我不由自主地要像她們打招呼。
“舟舟,一葉扁舟的舟。”
“你呢?”
“夏葉。”
“你好,你叫什麼名字呢?”
“湮墨。”她的聲音很低,好像隨時都能被空氣淹沒。
就這樣,我第一次在家外睡,果然失眠。想到了家裏的小龜,家裏的金魚,甚至剛離開的母校,還有奔波了一天的父母。還想到了剛認識的這些夥伴。果然都是美女。舟舟,很男性化,第一次見麵就感覺她大大咧咧,笑起來很陽光燦爛,外表也是中性的,大氣隨和。夏葉則是典型的小家碧玉,人長的玲瓏剔透,聲音像灌了蜜似的。湮墨,湮墨,她好像稍微普通,但是給人很特別的印象,是因為她的笑,還是因為她的眼鏡,還是因為她的寧靜······這個世界真奇妙。
那晚,我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漫步在一個荒白的世界,身著一身素白的睡裙,長及腳踝,我忘了自己是誰,忘了自己還有家人,隻沉浸在這一片荒白中,沉浸又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