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衡能感受到青梧的好意。
但她之所以拒絕,是她現在的身體情況確實如那個叫白榆的獸人所說,不適合吃葷腥。
當然那個白榆那麼討厭,自己在拒絕青梧的時候順便上點眼藥。
這,很合理吧。
看著麵前小雌性這副委屈的模樣,青梧心裏頓時軟成一片,他溫聲開口:“不會為難的,隻要你想吃。”
他和白榆之間又不是主從關係,哪有什麼為難。
不過白榆懂些藥理,說的又是關於這個小雌性身體的,他這才會聽。
隻是白榆不喜雌性獸人,之前的一些舉動,可能讓小雌性誤會了。
對此,青梧沒有解釋的打算。
等多相處一段時間以後,這個小雌性自然會明白白榆是個什麼樣的人。
“還是算了吧!”溫衡再度拒絕。
這次她沒繼續上那個叫白榆的獸人的眼藥,眼藥這個東西,要不經意間提那麼一嘴,說多了就容易讓人不喜。
聞言,青梧也沒再多說。
由於身上有傷,行動不便,再加上身下躺著的石床又著實堅硬,所以溫衡覺得她穿越過來後,時間過得異常緩慢。
有心想要多控製幾隻小蟲子,打發打發時間。
偏偏體內的巫力少的讓人心寒不說,用一次還要間隔幾個小時。
更心塞的是,時間還不長。
隻能控製大概十幾分鍾的時間,且飛行的距離還不能超過五米,超過五米以後,這些蟲子就會擺脫她的巫力束縛!
而溫衡現在身處的山洞,從石床到山洞口的距離,都超過五米了!
好廢……
溫衡閉眼,躺平。
將青梧又一次送來的漿果吃完後,溫衡才看著外麵的天色終於暗了下來。
這時候,一直在山洞外,不知道做什麼的白榆才抱著一捆幹柴回到山洞中,然後在洞中點燃一堆火。
看著跳動的火苗,感受著山洞中逐漸升起的溫度,溫衡隻覺得自己的眼皮異常的沉重。
當然,睡意再怎麼濃,溫衡還是堅持著控製了十幾隻蚊子,在白榆身上留下了好幾處紅包,才安心睡去。
要不是巫力有限,溫衡高低得給白榆種一身紅包才會甘心。
坐在火堆旁邊,白榆撓著發癢的後背,視線卻不由看向了已經睡著的溫衡,眉頭擰成一團。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他總覺得剛剛咬他的那些蚊子,是床上那個小雌性引來的。
畢竟他進山洞時,帶了驅逐蛇蟲的土荊芥和艾蒿,那些蚊子竟然無懼。
更奇怪的是,那些無懼他身上驅蟲植物的蚊子,在那個小雌性睡著後,竟然又全部飛走了,還飛的還很快。
這讓白榆不得不往一些離奇的方向想。
就在白榆視線第三次朝著床上睡著的溫衡瞟去時,坐在火堆對麵的青梧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你不會想對這個小雌性做什麼吧!”
看著自己這好朋友,邊看那小雌性邊蹙眉的樣子,青梧就一陣擔心。
“怎麼可能!”
白榆聞言回頭,不滿的朝青梧翻了個白眼。
自己是那種人嗎?
不管自己有多不喜歡這個雌性,但這個世界雌性到底是稀有的,至於殺害雌性獸人,這是任何一個族群都不允許的。
除非這個雌性犯了重大過錯。
自己頂多隻是想將這個雌性攆走,讓她自生自滅而已。
伸手撓了撓脖子後麵的紅包,白榆扭頭看著似乎沒被一隻蚊子叮咬的青梧,眉頭擰的更緊了,“青梧,你不覺得今天的蚊子格外的多嗎?”
蚊子跟白榆看小雌性有什麼關係?
青梧不理解,但還是回複了好友:“沒有,我沒感覺到有蚊子!”
白榆本就懷疑自己帶了驅蚊植物還被蚊子咬,和溫衡有關。此刻青梧的話更是讓他對溫衡的懷疑又加深了一層。
隻是……
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人真的能驅使蟲蟻?
白榆蹙著眉,不由朝著石床上的溫衡又看了一眼,但沒有人能給他答案。
夜色漸深。
清冷的月華灑落到山洞中,火堆旁邊坐著的青梧和白榆在此時終於來了睡意。
白榆帶著滿肚子疑問,逐漸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清晨。
隨著暮色消減,溫衡早早的醒了。
休息了一夜之後,溫衡感覺自己身體好多了,至少今天從床上爬起來,沒有昨天那麼艱難。
雖然動作依舊緩慢,但至少不像三倍慢放。
溫衡從石床上下來沒多久,聽到動靜的青梧和白榆兩人很快也醒了。
看著已經能正常下地行走的溫衡,白榆麵無表情,心中暗道:這個小雌性身體恢複的很快,看來距離攆走她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