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溫衡搖頭,語氣篤定:“我是認為,就算沒有青梧,你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酒紅色頭發燃燒時,火光是黑色中帶點詭綠,且燒的極快的。

正常情況下都很難被人發現。

更何況,此時白榆的注意力還在溫衡的身上。

所以白榆絲毫沒有發現,自己掐住溫衡的手,已經有些使不上力氣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白榆冷笑,此刻他隻以為溫衡是仗著自己雌性身份,才這麼囂張的。

於是在說完這句話後,他頓了一下,接著嘲諷:“如果不是仗著青梧,你該不會是認為,我之前一直說要攆你,卻沒有做出任何實際行動,是因為你是這個世界上幾乎所有族群都護著的稀有雌性吧!”

這雌性要是這麼認為的話,那可就太天真了!

溫衡聞言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那你不妨試一試,看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白榆被麵前雌性囂張的態度氣笑了,“本來想看在青梧的麵子上,放你一條生路,讓你直接離開這裏就好,既然你要找死,那就別怪我了。”

溫衡聞言,也忍不住笑。

這個不討喜的獸人,這次難得和她想到一起去了。

看著溫衡這副有恃無恐的態度,白榆再也無法壓下心頭的怒氣,他掐住溫衡脖子的手猛地開始發力,他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雌性,讓這個雌性認識到自己的愚蠢。

然而下一秒,白榆的表情就變了。

他發現,當他掐住這個雌性脖子的手開始發力時,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身體忽然變得很虛弱。

他全部的力氣,像是驟然間被人抽走一樣。

這種突然出現的虛弱,使得白榆別說是掐死麵前這個雌性,就是抬手的這個動作,他都覺得格外吃力。

“怎麼不動手呢?”溫衡此刻的笑,分外溫柔。但她看向白榆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白榆看著麵前雌性那張明明在笑,卻讓人遍體生寒的臉,忍不住詢問:“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麼?”

不然他為什麼忽然就提不起一點力氣了。

“你猜?”溫衡含笑。

看著此刻站在自己麵前,連站立都開始不穩的白榆,溫衡開始思索,接下來,她要以什麼方式殺死這個不討喜的獸人,才會更有意思。

然而構思才剛開始,溫衡的目光就瞥到了剛進入山洞的青梧。

看到青梧,溫衡心裏瞬間掠過一股濃烈的失望。

她知道,青梧既然回來了,那她就不好明著殺死白榆了。畢竟,當著自己救命恩人的麵,去殺恩人的摯友的事情,溫衡是做不出來的。

所以這白榆,她隻能後麵再找機會殺了!

在心裏歎了口氣以後,溫衡臉上的冷厲表情瞬間轉化成嬌弱。一雙黑溜溜的大眼,更是在白榆滿是錯愕的目光下,眨眼就含滿了淚水。

此刻,白榆由於是背對著洞口的,所以溫衡看到了青梧,白榆並沒有看到。

白榆並不清楚,此刻青梧的視角是什麼樣的。

他正疑惑麵前這個被自己掐住脖子的雌性,前一秒還因為自己使不上力,有恃無恐,後一秒就變成一朵即將破碎的嬌花時。

一道厲嗬忽然在他耳邊炸開。

接著,迎接白榆的就是他的好友,青梧含怒而出的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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