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上午他來報信的時候大吃大喝了一頓,老李還給了他二十兩銀子,他跑去山塘街,交給在沈家米店打工的張大伯之子十兩銀子,然後就去葑門大街聽說書先生講故事去了,畢竟是個孩子,不論多機靈,總歸貪玩。放心,我已近派了一隊人手暗中跟著他,護他周全,不過對於他來說二十兩紋銀的巨款居然願意交出一半給予幫助過他的人,可見其子心底不壞,可堪培養。”
天地良心,小林湮可完全沒那麼好心,隻是老是在老張家蹭吃蹭喝,小家夥有點不好意思,雖說自己救了張免費飯票,但是這事很不可思議,小家夥也覺得太假,但是抱著能蹭一頓是一頓的原則,每頓去看看,有吃就揀最貴的吃,沒吃就拍拍屁股走人,最多挨頓打而已,難不成還讓我吧以前吃的吐出來不成?
“恩,白天的時候為了掩飾痕跡,我讓老李一把火燒了他的草屋,估計晚上發現後會氣急敗壞的找上門來,讓人穩住他,安排他睡著,明天一早我就帶他回杭州總堂,這裏的事情有你在我還是很放心的”拍著老八的肩膀,站在夕陽下,黃逍無限感慨,“老八,你跟了我快二十年吧?”
“恩,是二十三年零七個月,我是二十一歲的跟的您。”
“是啊,難為你還記得那麼清楚,我們都老了,我也土埋脖子了,有空多聚聚吧,聚一次少一次啊。”老者佝僂的身軀沐浴在夕陽下。影子拉的很長很長,濃濃的傷感和滄桑彌漫著整個庭院。
是夜,各大州府的地下市場中,這些尚未從大內皇宮發布的消息迅速通過各個渠道傳送出去,不到一個多時辰這些情報經過解密之後,一一擱在各個門牌大佬的桌子上。
子夜,江湖幫派排名榜第十一的齊海盟駐地大廳燈火通明,一塊牌匾高掛堂上,上書聚義廳,牌匾下一個男子麵如刀削,薄唇微抿,手中握著一張印有“赤級絕密.天機閣”字樣的紙條,左手四指不自覺的來回敲擊,紗帽圓領,攏發包巾,麵若冠玉,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過了好一會,他輕歎了一口氣,麵色沉穩的吩咐左右“叫各個門主堂主過來一敘,緊急。”
如若不是親眼所見,誰也不信這個儒雅的男子會是在北方赫赫有名創下偌大威名的齊海盟的盟主,謝文。在年少時和兄弟謝治,謝武,謝功,組建齊海盟,短短數年,憑借其詭異的小天星功內力和剛猛無鑄的三十六式斷江刀法,創下諾大家業,其武功一剛一柔,一陰一陽,互助互補,刀法大開大合,內力卻陰狠毒辣,讓人防不勝防,縱橫北方,現在不滿足現狀的他們,觸手也逐漸向中原腹地伸展。
不過說到齊海盟,其勢力範圍內的百姓莫不爭相誇讚,抓賊,緝匪,修橋,鋪路…當地捕快衙役,也樂得輕鬆,白拿俸銀,曬曬太陽,抓著江洋大盜,有了功勞全是衙門的,花紅也就是多個人平均分一下,少拿一點買個平安,大家也都樂意。